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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78年我的捉妖经历》第十七章 梦呓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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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魔君确实启动了机关,可这机关并不是开启三极地钥匙,反倒轰一声响,把通往二极地石门给闭合了。
  
      我有种想哭冲动,整个人也不由得向闭合石门靠去。
  
      虽说我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徒劳无功,但还是不敢相信摸着石门吼道,“这怎么可能?”
  
      魔君比我洒脱,还就地一屁股坐下下来,跟我解释一句,“卢建军,你慌什么?我是启动了三极地开关没错,但这机关属于延时类,咱们还要二极地待上一会。”
  
      我看魔君一脸严肃样子知道她没诓我,而望着这封闭小屋,我知道时间没到前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。
  
      随后我也像魔君那样一屁股坐了下来,只是我没她这么洒脱,藤盾木槌一直紧握手中。
  
      巴图不用说了,他是我们三人中悠闲那个,先和我们一样坐地上,后说了句不舒服索性还躺了下来。
  
      本来我还对这里雾气有所顾忌,但困这里我总不能不呼吸,慢慢也就适应了气中那股甜味。
  
      我们三人都没说话,就这里沉闷待着,但我实无聊,只好左看看右瞧瞧打发时间。
  
      我是真想不明白这二极地有什么危险,而且联系着梦呓阁字眼,我还时不时掐自己一把,让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些,心说只要自己不睡觉,这梦呓就跟自己没关。
  
      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曲琴声打破了沉默,那凄凉调子我耳边隐隐响起。
  
      我觉得挺奇怪,甚至还顺着琴声试着寻找,只是这洞穴四周都一个样子,我根本辨别不出琴声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。
  
      但我不死心,站起身挨着洞穴边缘走起来,我是这么想,当自己走到哪里琴声能加强时,就说明这里就该是琴声传出来地方。
  
      可很遗憾,我这办法终失败了,无论我走到哪里,琴声仍没变化。
  
      而且走了一大圈后,琴声突然一变,曲中出现了离愁感,我本来对乐器研究不是很深,但却被这离愁感刺激心里一紧。
  
      我突然想到了78年那一场劫难,自己受伤而跟我那些弟兄却都牺牲了。
  
      其实那次劫难一直是我心里一道坎,就说那个走私贩子黑牙,当时狂暴拿出土雷就要拉线,我发现了他这动机,而且他拉线前我还提前打了一枪,只是这枪打得有点偏,没把黑牙瞬间打死。
  
      结果就是这一枪失误,害得我遗憾终生。
  
      我想着想着伤心起来,甚至觉得自己手上握藤盾木槌很沉,还不由把它们丢地上。
  
      我有种找到知音感觉,心说这琴声真太迎合自己胃口了,竟然勾搭能让自己这么伤感。
  
      我也是实人,尤其心坎被撩拨起来后就再也一发不可收拾。
  
      那场劫难画面一遍遍我脑海中重复,甚至那些兄弟音容笑貌也都我眼前一一浮现。
  
      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我是真伤心了,也别说不流泪了,自己眼睛就跟泉眼似,泪珠子就跟穿线似往下落,而且渐渐,我还哭出声来。
  
      我哭陶醉哭正起劲时候,一只大手拍我背后。
  
      我扭头看了一眼,是巴图。
  
      巴图现也是两眼通红,明显心里也处悲伤中。
  
      人真悲痛时智商会下降不少,我看巴图这样想也没想就问他,“老巴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废物,没能一枪打死黑牙救下我那帮兄弟。”
  
      巴图稍诧异一下,反问我,“黑牙是谁?”
  
      我这才缓过神,整理下情绪又问,“你怎么也悲伤了?”
  
      巴图叹了口气,“我想到了墩儿。”
  
      我很理解点点头,也叹了口气接着说,“这琴声真很勾魂。”
  
      巴图苦笑了,对我摆了摆手,“建军,你听到是琴声,而我听到是笛音。”
  
      我愣了一下,又仔细听了听,反驳道,“你瞎说,这明明是琴声,我不可能连琴和笛子都分不清。”
  
      巴图指正我,“建军,你没听错,我也没听错,其实咱俩之所以能听到不一样声音是因为咱们都处幻觉之中。”
  
      我一下紧张起来,打心里也明白了其中关键,望着洞穴内白雾问道,“是它搞得鬼?”
  
      巴图应了一声,又扭头大声问魔君,“这里之所以叫梦呓阁是不是因为但凡有人进来后都会出现幻觉,想起各自伤心事而‘陶醉’其中不能自拔?”
  
      魔君正闭着眼睛打坐,闻言点点头,又回了巴图一句,“你俩要是会坐禅就赶坐禅调整心态,要是不会就想个法子分散注意力,幻觉才刚刚开始,你们要是这里‘陶醉’下去没多久就会疯掉。”
  
      我害怕了,甚至还轻轻抽打自己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,而巴图急忙盘腿坐好拿出一副老僧入定架势。
  
      我一看他俩这架势,心里暗暗叫苦,心说他俩学识怎么都这么广,都会佛家禅道呢?要是他俩都这么干坐着抵抗幻觉,那没人陪我说话我不是保疯?
  
      我拉了下巴图,等他睁眼时我又拿出一副无奈样指着自己说,“老巴,我不会坐禅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,跟我说说话吧。”
  
      巴图点头说了声好,又问我,“咱们聊什么?”
  
      他这一问可把我难住了,尤其梦呓阁里,真想通过谈话抵抗幻觉那这话题一定是我俩都极度感兴趣才行,不能说一个人说来劲另一个却哈气连连,好能互动起来有辩论架势。
  
      我本想跟巴图说妖话题,但又一琢磨妖这东西我了解不多,掰手指算也就捉过那几个,真跟他聊起来话保准自己成为一个听众。
  
      我转变思想又考虑起别,老话说男人有五毒,吃喝嫖赌抽,我和巴图吃喝嫖赌上都没什么特别嗜好,唯一共同是我俩都要抽烟。
  
      我灵机一动把烟这个话题抛了出去,我就问巴图什么牌子烟好抽,烟怎么个抽法才过瘾。
  
      但这话题聊了两句我们就没话说了,巴图回答我都是不知道,他说他抽烟就是为了提个神,还没讲究到这么高境界。
  
      估计是我俩一直没找到切入点,这让魔君看不下去了,她哼了一声不满说道,“你们两个娃子都是爷们,当我不场就是了,聊聊女人提提神吧。”
  
      她这提醒本是好意,但我听得却只想乐,不为别,我心说就凭我俩是单身汉身份这话题就聊不起来。
  
      但魔君好不容易张次口命令我俩做一件事,我还真不好意思避而不谈。
  
      索性我拿出热情态度问巴图,“老巴,魔君让我们谈谈女人,那我问你,女人是高好矮好还是胖好瘦好啊?”
  
      巴图很认真想了想,憋了半天后严肃回答我,“都好。”
  
      随后他又一转话题问起我来,“建军,你说说你对女人看法吧。”
  
      我瞪了巴图一眼,心说这小子太不地道了,我问他话时还话里给他带个方向,但他问我呢却直接抛出一个大话题来,尤其这话题我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区域。
  
      我哼哼呀呀老半天,却一句有用话都没说出来。
  
      魔君看出我们难处,不满哼了一声说道,“真没用,亏你们还认识阿力呢,阿力那点花花肠子你们竟然一点都没学到。”
  
     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魔君好,心说力叔岂止是有花花肠子这么简单,那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脑袋上抹发油扮俊男呢,就他境界一般人怎么能学到?
  
      而这时我不经意摸到了背后背老套筒,枪筒传来凉意刺激下我灵机一动,终于想到了一个我和巴图都感兴趣话题——枪械。
  
      我对两种东西特别痴迷,一是手表二就是枪械,而巴图当过特种兵,肯定对枪械热爱度也极高。
  
      我拿出精神跟他说起枪来。
  
      还真被我料到了,一提到枪,我俩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知道把话题扯到多远。
  
      先是说各类枪械,手枪、步枪、机枪这类,又说了膛线、保险、准星,后我俩还较真谈论起子弹来,尤其细说之下还辩论起子弹编号来,哪种子弹分给哪个地区,哪种子弹必须指定哪个部队或警局用。
  
      我承认自己是聊上瘾了,甚至都没注意二极地雾气是什么时候散去,直到巴图摆手叫停又跟我说咱们可以出关时,我才回过神来。
  
      也怪自己多嘴,望着已经打开一条缝隙三极地石门时,我遗憾说了一句,“正聊到瘾头上呢,可惜了。”
  
      其实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,可魔君却对我发了脾气,还走过来一手揪住我耳朵,“卢建军,你好惬意嘛。”
  
      我不知道是魔君手长得奇葩还是她暗中使了阴劲,反正我被她揪直疼,而且这股疼劲还直钻心窝。
  
      我也不笨,见状急忙给她戴高帽子,“魔君……魔君大人……鬼面娘娘。”
  
      我发现随着我对她称呼改变,她揪我力道也不断减轻,可后我连鬼面娘娘都喊了她还是不撒手,我心里一急心说那也别怪我用杀手锏。
  
      我很大声喊了一句力婶,而魔君忍不住咛笑一声松开了手。
  
      我又急忙力婶前力婶后多喊了几句,把魔君怒火彻底熄灭,但心里我却不住苦笑,心说亏你还拿出一副高人架势坐禅抵抗幻觉呢,这也不被雾气蒸动了情念想起了你老相好了么
  
      当然我也没太跟魔君较真,我们准备一番后又向三极地进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