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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五角大楼疑案》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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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时候开始?”当玛戈特走到史密斯家门前时,托尼-布福林诺对她说。
    玛戈特吓了一跳。她迅速地转过身去。当她看清他是谁时,长长地嘘了口气,“现在。”她说。
    当他们坐在史密斯的书房时,玛戈特问:“安娜贝尔去哪儿了?”
    “在画廊,”史密斯坐在椅子上,喝着咖啡,咂着嘴,“你仍要追查此事?”他盯着她问。
    她没有犹豫地说:“是的。”
    “好的,但在我们谈论此事之前,让我们一起研究一下,为什么有人对跟踪玛戈特-弗克这么有兴趣。”
    玛戈特摇了摇头,“我仍难以理解,马可。谁,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托尼能帮你解答这两个为什么。”史密斯看了看布福林诺。
    “是政府部门的人,少校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    “我核对了马可给我的车牌号,这车没有人登记过。这就意味着它属于政府部门的。联邦调查局、中央情报局、军事机构。”他笑了起来,“有成百个政府部门,这样的车有上千个,但都没人登记。”
    玛戈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你能查出这辆车属于哪个部门的吗?”史密斯问玛戈特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从哪儿着手。”玛戈特回答。
    史密斯也不知道,“把这事放到以后解决吧,让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。玛戈特想雇你,托尼。追查那些与科鲍案件有关系的人。这事会很棘手,因为许多人都在五角大楼。”
    “我会尽力而为的,马可,”布福林诺说,“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,但弗克少校会填补这些空白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相信她能,”史密斯说,“玛戈特,你想让托尼先做什么?”
    她回答道:“乔伊斯林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人物。”她看着布福林诺,“我可以叫你托尼吗?”
    “叫什么都行。”他说。
    她笑了,“我相信科鲍没有谋杀乔伊斯林,他也不会自杀。但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问题。科鲍的母亲想还儿子的清白,我希望你能帮助我。”
    “我会尽最大努力的。”
    “马可和我都感到最好从了解乔伊斯林的个人生活情况入手,多了解一下他身边的人,尤其那些谋杀动机比科鲍更充分的人。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,科鲍没有任何谋杀动机。”
    “我认为不应从乔伊斯林开始调查。”布福林诺说。
    “你有更好的建议吗?”史密斯问。
    “我想最好从科鲍开始,调查一下他的背景。”
    “我不这么想,”玛戈特说,“我打算利用我的职务之便在内部调查,你调查外部。这样我们能有机会把获得的情况汇集在一起。”
    “按你说的办,”布福林诺说。他看着史密斯,“你同意吗?马可。”
    “我想应该这样,虽然我听到你们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安。”
    布福林诺说:“把你获得的关于乔伊斯林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。”
    “好的。”玛戈特说。她详细给托尼讲了她在剪报上获得的情况,同时她也把同克里斯蒂-温那次不愉快的会谈也讲给了托尼。据她所知,科鲍除了跟乔伊斯林握过手之外,俩人没有任何关系。
    “你认为也许克里斯蒂-温更有理由杀乔伊斯林?”布福林诺问。
    “可能,”玛戈特说,“听她的女友说,乔伊斯林经常污辱她。温参加了野餐会,并承认同他进了大楼。”
    “他的前妻情况怎么样?”布福林诺问。
    “我没跟她们谈过,”玛戈特说,“我当然有过这种打算,但科鲍的突然死亡使我打消了这个念头,同时也打消了其他想法。”
    “还有别的吗?”布福林诺问。
    “科鲍在纽约看过一个心理医生,”玛戈特说,“他的母亲说他每次回来时行为都有些反常。”
    “当我和爱丽丝去看心理医生后,我们回家的行为也有些反常,”布福林诺说,“他们有令人行为反常的本事。”
    “是的,”玛戈特说,同时瞅了一眼史密斯,“也许你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东西。他的名字叫马库斯-哈佛。”
    “古怪的名字。”布福林诺说,同时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如果你想拿到科鲍的档案的话,我能安排人去撬保险箱。在纽约,我认识不少专门干这行的窃贼,他们能……”
    “窃贼?”玛戈特问。
    “是的。撬保险箱的好手。”
    “我认为不应该这么粗暴,托尼,”史密斯说,“有玛戈特在五角大楼活动足够了。你可以对哈佛医生的背景做一些调查。”
    “照你说的来。”布福林诺站了起来,“我马上开始行动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马可问。
    “今晚。”托尼回答。
    “很好,”玛戈特说,“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你的聘金。”
    “通常是每天300美元,但有马可的面子,我对你优惠20%,行吗?”
    史密斯笑了,“很慷慨,托尼。”
    布福林诺对玛戈特微微一笑,同时把他的手放在了她肩膀上,“嘿,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。坦白地说,如果我是你,我才不会管呢。你看起来像个去参加站斗的武士,令我很敬佩。我会全力以赴地做好此事的。我们要保持接触,通过你,马可?”
    “对,”史密斯说,“除了在这个屋子里外,你不能同玛戈特有任何接触。”他转向玛戈特,“同意吗?”
    “你安排得很好。”她说。
    “你在五角大楼时我不给你打电话,”史密斯告诉她,“你回宿舍后给我打电话就可以。”
    他又对布福林诺说:“我要和玛戈特单独呆一会儿,你同意吗?”
    “当然同意,我到外面去逛一逛。”
    “谢谢,托尼,只几分钟。”
    当布福林诺出去后,史密斯说:“玛戈特,我想让你知道我尊重你的做法。”
    她抿着嘴笑了,“尊重我——但对我的想法有疑问,教授?”
    “不是。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。我不想看到你灿烂的军事生涯因为这事而断送掉。”
    “比利斯上校告诉我说他对我有父亲那样的感觉。”
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那回事,”史密斯说,“我要比我想承认的老得多。”他停了停,“但是我很关心你,安娜贝尔也是。现在有利的一面是:托尼的行动你的上司绝不会知道;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一直为你提建议。要解开乔伊斯林谋杀案的谜团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。当然,要通过民事的法律渠道。他们很可能坚持把此案严格限制在军事法律体系内,但那是另外一回事。总之,我认为法律手段值得利用一下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想这么办,马可。有你的友谊和支持我认为已经足够了。你不知道我对此有多么感激。你已经告诉我如何找回失去的法律公正的手段了。”
    史密斯“咯咯”地笑出声来,“这事我已认真考虑多次了,玛戈特,是安娜贝尔让我改变了主意。”
    “是安娜贝尔?我始终认为她反对你涉及学术以外的任何事情。”
    “对,是她。你的行为已经打动了她。我以前不打算参与此事。她告诉我:如果我不帮你,我就得同卢伏斯睡在一起了。好了,我和托尼一起陪你去你停车的地方。如果你愿意,你可以把他也捎上。”
    “不需要托尼。”
    “我让托尼跟着你一同返回布鲁林,一旦回到基地,你要时刻小心。”
    “我是不情愿接受的,但非常感谢。”她吻了吻他的脸,然后一起来到前门,托尼正在那儿抽着烟,卢伏斯正用舌头舔着他的脸。“它的吻跟我第一个妻子一样。”托尼说。
    史密斯告诉他将怎么做。
    “停车的地方远吗?”布福林诺问。
    “有一个街区的距离,在肯尼迪中心附近。”
    当他们走到她停车的大街时,史密斯勒住了卢伏斯,也停了下来,“不要表现得太明显,注意一下你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停在路边的那辆车里有一个男人正监视着我们。”
    玛戈特顺着史密斯说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他在等我。”她悄悄地说。
    “不要管那辆车,”史密斯说,“直接把车开回去。不要表现出你已经注意到他了。托尼,把你的车开到这来。当他跟在玛戈特车后时,你跟在他后面。好吗?”
    “好的。”他俩答道。
    布福林诺去开他的车了,他把车停在了拐角。史密斯对玛戈特说:“现在取消你的计划还来得及,我能告诉托尼让他忘掉一切的。”
    “政府在跟踪我。”她低声说。
    她拿出了她的钱包,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,交给了史密斯。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他问。
    “科鲍临死之前写给我的一张条,请为我保存好,它能解释为什么我必须做此事。”
    史密斯把这个条子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中。
    “我明天给你打电话,马可。也许我们还能碰面,托尼会把他发现的事情告诉我们的。”
    “马可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托尼会按你说的去做吗?”
    “一定会的。”
    “晚安,马可。”
    马可斯-拉尼中尉为了躲避比利斯上校的眼睛,把目光紧紧地盯在他的鞋带上,但比利斯的声音却是无法躲避的。
    比利斯对他吼完后仍不解气,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。拉尼向上看着说:“先生,我不认为我做了什么错事。我所做的一切……”
    “她对你说起过她为什么想了解值班的花名册和HP-5是什么意思吗?”
    “是的,先生,她说过。她说这对她完成科鲍上尉的报告有帮助。”
    比利斯站了起来,在这个年轻的中尉看来,他现在似乎有40层楼那么高,“中尉,有人告诉过你同官衔较高的军官结成友谊关系的危险性吗?”
    “是的,先生。”
    “我理解你同弗克少校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。”
    “不完全是,先生。我们只不过偶尔谈谈。”
    “再不要谈了。”
    “同……?”
    “同弗克少校。”
    “先生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    比利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,“我会同弗克少校谈此事的。我要告诉她不要再过问科鲍的案子了,已经结束了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    “明白,先生。先生?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你不要告诉她我刚才对你说过的话,行吗?我的意思是:你把我叫来,向我问了这件事,我都诚实地回答了,但我不想让她认为……”
    “出去,中尉。像尊重其他军官那样尊重弗克少校。但这件事对她保密,明白吗?”
    “明白,先生。”
    拉尼向门口走去。他能感觉到比利斯正用痛恨的目光盯着他的背部。他慢慢地转过身来,说:“先生,对不起。”
    “我也是,”比利斯说,“我不愿再听到你说对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