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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民间鬼故事》诡异的一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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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生在2006年,我刚上大学的时候,那个时候大学扩建,而且没有如期的完成设计好的工程,我们便被临时安排到了一座比较破旧的宿舍楼里面,班主任便将我们四人一个宿舍的安排了进去,起初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,直到我们住了几个月后要搬走的时候,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了我们宿舍里面,不对,应该是发生在我的身上。我一直都想不明白,那件事为什么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,直到后来翟奇跟我们的决裂,我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,这件事发生的不是偶然。

这栋可能是快要拆的宿舍楼,坐落在学校的西南角,已经闲置了有些时日了,刚进去里面不时的会传来一股股的凉风,吹的人有些不颤而栗的感觉,主要是采光不是太好,我们一路走上去,背光的地方,有时候都让我们感觉有些陰凉,而且里面的设备都很有限,走廊里面就只有声控灯,很多已经是不能用了,厕所也是一层楼才安排了屈指可数的两个,因此学校准备将它拆了重新再盖一栋。

我们很不情愿的搬了进去,我,翟奇,方平,申浩,四人被安排在了一起住在了三楼,一开始我们相处的很融洽,课余时间有时候一块打牌,一块打球,很快我们便相互了解了很多,也都能摸的清各自的脾气。

在这个相对简陋的宿舍楼里面,晚上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出去的,一般都是躲在宿舍里聊天,打牌,因为在上大学之前就饶有兴致的读过《女生寝室》,也都看各类的校园灵异事件,这些事情的背景大多都是这些废弃的大楼,或者是长时间没有入住的宿舍里面,我们虽然是男人,但是胆子却一个比一个的小,睡觉之前就连水都不怎么敢喝,怕的就是半夜上厕所,生怕会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,将自己的心给掏了去。

就在我们快要搬离这里,住进新宿舍的时候,我们兴奋之余到外面小饭馆里庆祝了一番,自然是少不了的酒了,头一次喝,也是为了庆祝相识,便都喝的有些大,走路晃晃的,四人唱着小曲,相互搀扶着快到11点了,才回了宿舍,四人有说有笑的,尤其是翟奇,醉醺醺的一个劲问我们,“是不是好兄弟”其他的两位也都陪着他,都说“当然好兄弟了。”

不过就在我们晃晃的上二层的时候,不知道哪里吹过来的一股带着凉意的风,不大,却让我感觉到了陰冷,吹在我身上,我忙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身子,立在了那里,这个时候翟奇见我不动了,便又晃着脑子说,“郑明,是不是好兄弟?是不是...好兄弟?”他说着,还没忘了打了个嗝,顿时我们的周围散出了强烈的酒气,我没想那么多,便直接推着他回了宿舍,嘴里应着他,而就是因为这股陰风的缘故,我的酒一下子给醒了,不再觉得什么东西都在晃了,直到关了灯,他们三个发出粗大的喘气声,而我却还是保持清醒着,没有一点的睡意。

喝酒分走胃和走肾两种,而我便是走肾的这一种,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直至我被一泡尿给憋醒,我看了看时间,凌晨的2点多点,这下子让我意识到了不对,住在这里半个学期了,也从来没在半夜里醒过,更别提半夜里起来撒尿了。

但是我现在已经忍不住了,不然也不会将我憋醒,我在心里纠结着,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,但是这他妈的破地,谁敢出去啊?

终于到最后我准备还是去为好,因为我不记得宿舍里有什么像样的塑料袋或者是饮料瓶子可以盛,我摸索着手机,从上铺爬了下来,宿舍里静悄悄的,唯独底下细微的有些鼾声,方平和申浩在熟睡着,我便惦着脚,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,小心翼翼的开了门,但是随即一股凉风吹了进来,我不禁打了个冷颤,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,我连忙将门关上,在屋里喘着气,刚刚准备大步向前的气魄,如今也是消失殆尽,我便在心里打鼓,但是小腹传来的紧迫感,让我感觉到尿液已经到达了不能容忍的地步,这一步是要走出去的,因此我心一横,妈的不就是撒泡尿吗?还能死了不成?

我仗着胆的就出去了,瞬间我的整个身子便进入到了凉风中,并随即关上了门,这是最关键的时候,一定要显得从容不迫,一定不能有任何紧张的气氛,于是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走廊,我嘴里哼着连我都听不见的小曲,一步一步的走向厕所。

有时候短暂性的处在恐惧当中没有什么,怕就怕在像现在我这样一直处于黑暗当中,心里的坚强便一点点的发了毛,我咽着唾沫,走在静悄悄的走廊,现在的我就连跺上一脚,或者是咳嗽一声的勇气都没有,既然没有那么声控灯也就不会亮,而我便一直都陷入黑暗当中,直至解决所有的问题。

渐渐的我的耳边传来的细微的流水声,我知道厕所离我已经很近了,正当我就要走进去的时候,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类似于人的声音“哼”,这里这么说是因为当时我的思维已经不再这个上面了,所以记忆起来便没有那么清晰。

一个我听起来像女人的声音,在我的耳旁“哼”了一声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还是我心里有鬼,或者这个声音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,但是我确实听到了,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我,瞬间靠在了墙壁上,不是为了警惕,而是被吓的软榻了下来,小腿已经不听我使唤的颤抖起来了,我的嘴里也喘着粗气,看着周围的漆黑一片,心里想是不是恐怖小说里面那些冤死的女鬼来复仇的?

我楞了好一会子,脑袋不停的望着各个方向,只要是我的眼睛能看的,我都看,哪怕是一片黑暗,但是什么都没有,约莫两分钟的样子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放松了一下,我便也嘲笑了一下自己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。

我贴着墙进了厕所,里面仍然是微弱的流水声,也有是一滴滴的往下滴,这层的厕所已经算是好的了,仅仅是老旧的管子漏水而已。

正当我在小便池,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尽快的尿完时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,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流水声,“哗啦啦”,厕所冲水声响了起来,这声来的突然,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,差点将我的整个心给震碎,我心里紧绷的这跟弦终于在响声响起的时候崩溃了,我不顾一切的往后退去,连尿都还没尿完,便吓的贴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,伴随着这声“哗啦啦”的响声,走廊为数不多的声控灯便亮了起来,我也就看到了光亮,这时我的心里才算是舒了一口气,借着灯光,我看了看我的裤子,剩余的尿全部被裤子给吸收了,我大骂了一声自己,没有出息,这要是让别人看见,不得笑话死啊。

但是我没敢想那么多,既然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,那么我就赶紧的回去,甭管裤子湿不湿的,回到宿舍想怎么处理都行。

于是我借着维持时间不长的声控灯的光亮,快速的跑了回去,也不敢回头看,就一个劲的往宿舍门口跑,果然在我即将到达宿舍门口时,所有的灯光瞬间的灭了,走廊也陷入了黑暗当中,我已经到了宿舍的门口,因此我还小庆幸了一把,太会把握时间了,一不小心我就回来了,什么鬼啊怪啊的,都给我无关了。

此时虽然走廊里已经全部的黑暗了,但是我已经没有恐惧的感觉,因为就要到宿舍里,只要进了这个屋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,我正在高兴之余,便伸手去开宿舍的门,可是我拧却怎么也拧不动。

我心里再次的长满了毛,我出来的时候仅仅是将门给带上的,可是现在居然被人从里面锁上了,这是怎么回事?我在心里不住的问着自己,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
我见锁被锁上了,就想着叫其他的人起来给我开门,而在宿舍门的正中央,有一处是从里面放着玻璃,不大,但足以看清宿舍里面的情况,这样方便老师们检查有没有夜不归宿的。

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挡着的,但是当我想起来往里看时,却意外的发现居然没有那一层白纸,黑暗中我看的不清楚,但是我能模糊的看到玻璃后面是有一件东西,而且有两排小的白四方块,不太整齐的排在那里,而且是渐渐的变小,我看不清是什么,但我想可能是他们三个觉得白的不是太好吧,便换了一个这么有创意的,我便没太在意,既然里面的情况我看不到,那么我也只好是敲门进宿舍了,在这里半夜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事。

可是正当我扬起手瞅着一个好拍的地方准备拍时,这个时候,宿舍的灯居然亮了,我很诧异,怎么回事这是,怎么我一出来就出现这么多的怪事呢?既然屋里的灯亮了,那么我在外面也感受到了光亮,我便想从玻璃的那个小窗口看看,里面是怎么回事。

可是当我将视线转移到小窗口处时,看到的情形却差点把我的心给吓出来,我支撑不住,这突然给我来的打击,连忙往后退去,直至退到对面的墙将我接住。“啊。。。”的一声,我连忙捂着胸口,嘴里喘着粗气,紧接着后背噌噌的往外冒冷汗,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。

周围的声控在我的一声尖叫中也随着亮了起来,我愣了会神,往两边看了看,发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,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宿舍门上的小窗口处。刚才光线猛的一亮,我便往窗口看去,就是这一看才将我吓退到一边。

黑暗中我所看到了两排小白四方块,并不是他们拿来挡住外面视线用的,在开灯的那一刻我才看清楚,那根本就不是东西,而是翟奇的两排洁白的牙齿,他的整颗脑袋都放在窗口处,呲着牙,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,翟奇长的比较个性,人比较黑,如果放在非洲,几乎不好分辨他的身份,而就这双洁白的牙齿,在黑暗中还能证明他的存在。

如今他的整个脸都紧贴着玻璃,嘴唇被挤压的也变了形,冷不防的让谁看这一出,也会吓出一身冷汗的。不过这么一整,我到时明白过来了,他妈的,狗日的给老子来恶作剧,我心里暗骂到,不用说,门肯定是翟奇锁的,这个表情也是他特意给我摆出来的,我他妈的真想干他祖宗,老子的心脏好,他妈的不然非得让他给吓死不可。

认定事情是翟奇干的,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,缓缓了缓神,便扶着墙,直起腰来,想去敲门,然后再把翟奇给教训一顿,可是翟奇的表情却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,即使他是在做恶作剧,那么他已经成功完成在了我的身上,我也受到不小的惊吓,可为什么还是这幅目空一切的呆滞表情呢?

我越想越不对劲,从出来上厕所的那一刻起,心里便一直都是悬着的状态,刚才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,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,平白无故的受了翟奇的一顿惊吓,按理说现在也该收场了,然后嬉皮笑脸的给我开门,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,这不得不让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翟奇的不一样。

我本想着靠近了敲敲门,看能不能把翟奇唤醒,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,因为我刚转正了身子,就看到翟奇的脑袋动了动,嘴已经远离了玻璃,嘴唇也恢复到了原样,但是表情却还是那样,呆滞的望着前方,不能算是前方,而是目不转睛的往着我,因为在他的视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。

而就在这个时候,走廊的声控灯一下子全灭了,我的周围又再一次的被黑暗所笼罩,我的心不禁有猛的一跳,一旦被黑暗笼罩,就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所有的恐怖小说里都会这么说,这也让我不住的咽着唾沫,来缓解心理的压力。

翟奇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在屋里灯光的照耀下,显得异常的恐怖,然而正当我盯着他想看看他想干什么时,突然他的嘴往外撇了一个很大的角度,脸也随之变了形,变得尤为的狰狞,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,我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又笑出了一身的冷汗,脑袋也是一麻,身边又不乏透心凉的风,后脖颈便从头到尾的冷了下来。

这也太不可思议了,翟奇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在心里念叨着,翟奇笑了很长的时间,那双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神一直盯着窗口外的我,一直盯着看,一会翟奇便慢慢的转过身去,我看到这里便知道事情不对劲了,翟奇现在像是被迷了心智,被人控制了一样,这个躯体,包括大脑已经不再是翟奇个人的了,或者说他现在是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了?

我靠,难道是鬼?

我在心里琢磨着,真他妈的有鬼啊?不会是真的吧?眼睛看着翟奇转过身去,一步一步如行尸走肉的往前走着,当走到他的床旁边时他停了下来,我靠,该不会翟平有梦游症吧,我心里想着,搞完了这一切的恶作剧便要上床睡觉啊?但是我却又发现翟奇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方平的床上,他们两个是上下铺。

方平还在床上熟睡,手时不时的挠挠痒痒,翟奇只是看着他,并没有什么事情,我看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了,翟奇到底是怎么了?若真是梦游症,天天晚上跟他一块睡这也太可怕了吧?冷不防的他就会来一手,他娶多少个媳妇也得让他给吓死啊。

可是正当纳闷着,翟奇突然朝着小窗口这边嘿嘿的一笑,我顿时一愣,翟奇明显是冲着我笑的,他知道我在这里,他到底想干什么?还笑的是那么的诡异。让我不得不再次陷入恐惧当中。

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,翟奇笑完转身便将方平从床上拉了下来,力气之大简直不敢想象,就跟方平是捏在他手里的玩物一样,那么轻松的将拽到了地上,此时方平躺在地上正好是我在门外看门内最清楚的位置,翟奇猛的抬起拳头就朝方平的脸砸去。

我一惊,连忙不顾一切的喊,“翟奇,你要干什么?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,这个时候走廊的灯也被我喊亮了,我周围不再黑暗,但是心却黑暗了许多,门内翟奇正在对方平施暴,拳头正如雨点一样的砸在方平的身上,我看的清清楚楚的,方平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便将脑袋歪向了一边,一动不动了。

突然翟奇像是疯了一样的,将方平的睡衣从肚子上扯了下来,方平的整个前胸已经被翟奇打的血肉模糊,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,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,翟奇还用刚才打人的手沾了一点方平身上的血,放在嘴里尝了尝,然后他便是咧着个大嘴冲着小窗口处笑,眼神还是那样保持着呆滞,而牙缝里却充满着方平的血液,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狰狞。

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,惊的已经不能言语,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,居然发生在他们两个上下铺的身上,如果仅仅是翟奇发发神经也就算了,可是现在他那么重的拳砸在了方平的身上,而方平现在生死未卜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
如果翟奇有这样的夜游症,那么我们也不可能在一块住了半个学期还能安然无恙,这怎么说的过去?偏巧是我出去上厕所,他整出这一出,还让我看看清楚,看他是怎么将方平一拳拳的打死的,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嘛。

正当我看着里面的情形,想着所有的可能性的时候,翟奇这个时候又开始行动了,他缓缓的站了起来,眼睛几乎像机器一样的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了申浩的床,嘴里还是那诡异的笑容。

我再次瞪大了眼睛看着翟奇的动作,但是随即想明白了他是想干什么,我连忙的喊“翟奇,你究竟想干什么?翟奇?”我此时已经顾不得走廊的灯是不是还亮着了,因此接下来申浩的生命将会有危险。

我见翟奇现在像是失去了心智一样,再喊也不会有什么动静,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申浩的床上,“申浩,申浩,醒醒,醒醒。”

即使我喊的很大声,整个走廊里面都回荡我绝望的呼喊声,申浩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,依旧是躺在床上熟睡,而翟奇的脚步一点点的向申浩靠近。

我见叫申浩叫不醒,便猛敲我们宿舍的大门,希望申浩能听到这么大的响声之后,醒过来看到翟奇的这一幕,不管他是不是发神经,也能临时做一些准备,不再向方平那样,不声不响的就不知道死活了。

可是几声“咣咣咣”,我的敲门声震的我的手都发麻了,里面依旧上演着不可思议的一幕,申浩连一点动静都没有,“申浩,申浩,他妈的醒醒,给我开门,给我开门啊”敲门没有任何的动静,我只能是扯着嗓子喊了。

然而整个走廊里面除了我的声音还在回荡,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,我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,敲门铁门声也不小,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听到?其他宿舍睡的人呢?没有一个能听到吗?莫不是这栋楼里面就住着我们四个?其他还有好多人 呢?都怎么了?

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,越来越觉得事情恐怖到了极点,却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,此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唤醒申浩,不管闹出多大的动静,都要尽我所能的帮他,让他免去一死。

可是我敲门,即使我再用力,都没有用,翟奇还是一步步的向申浩靠近,而申浩仍然睡的坦然,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,“狗日的申浩,你他妈的要死了,你醒醒”我气急便开始骂上了,我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舍友惨遭翟奇的毒手,我不能再对这个不管不问了,可是到了现在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,依旧是阻挡不了一切,即使骂申浩,申浩还是不醒。

翟奇的步子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,渐渐的靠近了申浩的床,“翟奇,不要,不要这样,我们是好兄弟啊”我苦苦的哀求着翟奇,虽然我明白他听不到,但是我还是这么喊了,这么求了。

然而上天没有给我一点面子,翟奇没有停止下来,走到申浩的旁边,楞了一小会,我赶忙在这最后的关头,用力的拿着拳头砸门,痛苦的喊着“申浩,申浩。”

翟奇的腰一点点的弯了下去,“翟奇,不要,你不能这样,翟奇。”但是我这么苦苦的求着,依旧没有减慢翟奇的步伐,他还是一把将申浩拽下了床,然后狠狠的摔到了地上,申浩像是直接被摔晕了过去,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声响,也没有喊出声,翟奇这个时候,走到了门口,冲着小窗口奸笑着并呲着牙,样子更加的恐怖了。

“翟奇,你他妈的不是人,你是个畜生”我着急的喊着,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
果不其然,翟奇转了身去,慢慢的走到申浩的旁边,蹲了下来,面朝向我这边。“申浩,申浩,你狗日的快醒醒,快醒醒啊”

“翟奇,不要,不要...”我猛拍着门,眼泪已经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流了下来,身子几乎软榻的靠着门站着,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的都是真的,怎么都要搬走了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呢?

“申浩,申浩。。。”我痛哭的喊着,几乎脱力了一样,但随即又一次的将精神紧绷起来,“翟奇,他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此时翟奇已经将一只手举了起来。

“申浩,申浩...翟奇,翟奇,不要,不要”我不知道该喊些什么了,语无伦次的看着里面的情景再一次的发生在申浩的身上。

我嘴里喃喃的喊着,“翟奇不要,申浩醒醒...”却无济于事,直到我看到,从申浩的嘴里渗出血,慢慢的流到了外面,我已经痛心的不能自已了,眼睁睁的看着同窗舍友一个个的被翟奇打死,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阻拦,这不但是打在他们的身上,也是狠狠的撕着我的心。

我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,手还痛恨的抓着门,看着申浩也同样的失去了任何的生命迹象,躺在地上任由翟奇肆虐。

从申浩身上出来的血四处飞溅着,有的落在了地上,有的则是溅到了翟奇的脸上,衣服上,翟奇这是在骨肉相残啊,他怎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呢?

没一会,申浩被翟奇解决了,我的心也彻底的伤透了,想不到如此惨绝人寰的事件会发生在我们宿舍,我们四人的内部,想想我就心寒,如果我没有出来,那么是不是也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?

我心里想着,嘴里却还无力的喊着,“翟奇,你不是人,你不是人。”

现在宿舍里仅有的两个伙伴,死在了翟奇的手里,那么接下来翟奇还会干什么?带着这个疑问,我便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,只见他在完成了申浩的事情之后,便仰天大笑了起来,而此时他的嘴角也在往外流着血,不知道这血是他自己的,还是方平和申浩的,总之一个劲的往外滴落着,仿佛是他的口水一般,他全然的不在乎。

他笑完了之后,便站起了身子,那双呆滞的表情在转动了一会之后,便将视线锁定在了我这边,也就是门上这个小窗口,我一看,心道,不好,整个宿舍就剩下我们两个了,那么他的下一个攻击目标肯定是我没错了,我赶忙的往后撤了撤身子,方便他要出来的时候我好逃跑。

然而令我有些诧异的事,他渐渐的走到了门这边,却突然定格了下来,我再一次清晰的看到翟奇的那张陰森恐怖的脸,一点面目表情都没有,脸上刚才沾满的血还在汇聚在一起,一滴滴的往下落着。

这个时候,他又露出了那沾满了血的牙齿,冲着窗口处的我一个劲的笑,我便随时准备着他一开门我就要逃的准备,此时看他拎方平和申浩时那种轻松的动作,我断定我即使再健壮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,而且现在我手里也没有像样的武器,就只能是逃,只有逃出去我才有胜算的把握,不然跟他决战我也只有死路一条,这个时候的翟奇已经是原来那个只会问我们“是不是好兄弟”的那个人了。

然而正当我准备好了这一切的时候,翟奇却并没有做开门的动作,而是转向申浩的床,眼神一直盯着前方看,这让我有些纳闷,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干什么。

他停滞了一会,便又朝着申浩的床走了过去,我看他的背影,一动不动,盯着前方看,突然我意识到了问题,紧接着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,翟奇的视线没有离开的是他妈的我的床,是我跟申浩上下铺,如今他们两个已经被解决了,那么剩下的一个肯定是我了,而我现在在外面,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翟奇根本就不知道床的没有我,但是他像是被安排了一样的,不管有没有他都要做。

他还在一步步的紧逼着我的床,挡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,我此时并看不清楚我的床上有什么,但是虽然是我的床,我的心里仍然感觉出了不自然来,不管翟奇是奔着什么去的,但终归那双眼睛是盯着我的东西的,所以我感觉特别的不自然。

在往角落里看我已经看不清楚了,只能是看着翟奇的背,我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,然而令我出乎意料的是,随即翟奇一个大幅度的动作,将床上的一样东西给扯了下来,迅速的扔了下来,我仅仅是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口处闪了一下,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,莫不是他将我的被当成是我了?我心里想着,却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,我想看看他接下来还能干点什么?

紧接着他转过了身来,一步步的朝刚才扔的地方走来,已经很靠近门所以我不能看清底下到底是什么,他走了过来,渐渐的蹲下,我个子有限,他的身影我几乎一点都看不到了,但是也是一瞬间的事情,他便又在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,而且还将刚才扔下来的东西挤在了门上,而我仅仅能看到一点点。

他还在诡异的笑,此时我却笑不出来了,我不敢肯定他挤在墙上的是谁,但我完全可以肯定他是个人,是个人啊,但是纵观地上躺着的两位,那么还有一位现在捏在他的手里,那么他手里还能有谁?是他自己?但是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呢?

这种匪夷所思的场面彻底的让我崩溃了,翟奇已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翟奇了,他或许是个化身,而他手里捏的是自己却对于他来说并不认识的人,那么他自然能下的了手。

那个“人”笑完了,便轮着拳头砸向了翟奇的脸,然而当他往我这边甩拳头时,翟奇的脸也跟着过来了,这一看不打紧,我整身的血液就在看到他的脸的一刻彻底的凝固了,头皮麻的让我有种想要扯掉的冲动,背后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,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,这个被我误认为是翟奇本人的人,居然是他妈的我的脸,这个“人”打的是我?里面还有一个我,怎么回事这是?

“这不可能,这不可能”我猛的往后一撤,喘着粗气说到,“这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。”

但是我这么念着,却并没有停止那人对“我”的人身攻击,那个“我”也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,被他给残害了,而且现在正是当着我的面,一拳拳的打在“我”的脸上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”我绝望的对着走廊大声的喊着,“一定不是真的,一定不是”

我连忙咬着自己的舌头想验证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,然而我还没咬,嘴里却渗出了液体,我连忙拿手抹了一点接着光线看了看,但是一看之下,几乎要让我的整个心脏都要停止跳动,我的手上居然是我的血,而里面那个“人”正在对着“我”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,嘴角里依然流着大量的血,顺着下巴,滴在了衣服上,“这他妈的怎么回事?”我无助的大喊道,但随即也像是求饶似的,对着玻璃喊,“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
等到他打累了,而那个“我”估计也已经没有了意识,他双手抓住了我,将我横着举了起来,慢慢的往后移动过去,我的眼珠子瞪圆了看着他手里的“我”,果然是跟我一样的着装,他如今正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举在中间,紧接着他诡异的冲着我这边一笑。

“做梦?你这个梦游吧。 你看看墙角上的那一片是什么?”翟奇指了指墙角那一片湿润的地方,我一愣,“怎么湿了?”。

“怎么湿了?你看看你的裤子,怎么湿了还?”翟奇郁闷的说。

“去去,滚下去,滚下去,妈的尿裤子了还上我床上来。”申浩便在床上往下撵我。

我一看还真是的,我不但没有去厕所撒尿,相反的却尿到了屋里了,这他妈的让我尴尬呀,怎么就会办出这么蹉的事情来呢?

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”我不敢相信,这梦里梦外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
“大哥,你尿尿去外面好不好,尿到屋里还怎么住啊”方平也是特别的生气,他恐怕还没经历过尿在屋里面的事情。

“你梦游你知不知道?还砸门,还喊什么不要不要。怎么了做噩梦了”翟奇笑着问着我,我看了一眼便将视线别了过去,因为在梦里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,让我不敢多看,此时我仍然没有从梦中回过身来。

“算了,算了,只是梦而已,几点了”我叹了口气说到。

“四点半,天亮还早,你究竟做了什么梦,跟我们说说。”翟奇回道,“然后再小眯上一会。”

“算了,还是不要说了,不是什么好梦,明天我打扫宿舍,反正也住不长了,将就这几天吧。”我脱掉裤子,便上了床,说到。

很快,屋子里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当中,我也陷入了沉思当中,我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,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梦,直到天亮我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睡意。

后来我也仔细琢磨过这件事,但是都没有参透其中的道理,我们也在不久便搬入了新宿舍,新宿舍里面洗手间,什么都比较齐全,我也没再梦游,也没再做类似的怪梦,一直都比较平淡的过着大学生活,渐渐的我便不再想去回忆,或者是记住这个梦里所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了。

然而,到了即将毕业的时候,怪事却又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,我不能说跟当时我做的那个梦有任何的关系,但是翟奇却在那个时候因为一个女人,跟我们宿舍的三个人割袍断义了,至今都没有任何的联系,我想不通,平时都相处的非常融洽的四个人,为什么就在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,当时决裂的那么决然,让我们都不敢想象这是我们认识了三年的翟奇,令我们三个都想不透。

我不能说梦就能代表着什么,或者是未来的写照,但是在梦里确实是翟奇因为一个女人而将我们三个人置之死地,最后才笑嘻嘻的离开,而现实也是如此,没有梦里的血腥,但却有着梦里的大致情节,也是一个女人的原因,让我们四个带着遗憾走向了社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