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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教育故事》王羲之祭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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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多次到会稽郡来视察工作,考察其行政,会稽的地方官忙于应酬,简直精疲力竭。王羲之为此感到耻辱,便告病还乡。还乡之后,他在父母的坟前发表了一番誓言:

“在永和十一年的三月癸卯朔日,九日辛亥,小子羲之斗胆前来报告二位至尊的在天之灵。羲之不受上天的保佑,很早就遭受灾祸,没能接受父亲的谆谆教诲。母亲和哥哥抚育了我,使我能渐渐长大成人。所以我就临时来滥竽充数,出仕做官,并取得很高的荣誉。但是,我进无忠孝之节,退无推贤之义,常常仰天长啸,咏唱老聃和周任的人生箴言,经常恐惧不久就会死去,害怕玷污祖宗的神灵牌位,并不只是担忧我自己的安危。所以,我白天黑夜都长长叹息,好像掉进了百丈深渊之中。现在,我终于有了自知之明,并打算在这个月选蚌吉日良辰大摆宴席,再拜稽首,表示诚挚之心,告慰先父先母的在天之灵。从今以后,我再也不敢改变自己的节操。如果再贪图权位,冒昧行事,苟且荣升,那简直是无尊长之心,不是父母亲的好儿子。作为儿子,却不像个当儿子的,那简直是老天不容,伦理道德不容。今天我在这里发了誓,应该像苍天的太陽那样,永不改变。”

【大视角】

一旦反省到名望、权位对于心灵的异化,必定会作出回归自由、回归纯洁的最佳选择。人在得意、奔波之时,大多不啻是迷失天然的根性,更为致命的则是再也没有反省的冲动与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