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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妙绝天香》第十四回 胡作非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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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正说到这里,只听邻座有人低声喊道:“盟主进场了!”
  果然,这时罗浮一叟霍元伽已由屏风后出现,引入注目的是,他身旁还紧跟着—个女人。
  这女人是许小旦。
  许小旦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,竟把手搭在霍元伽的臂弯里,在那种时代,这举动十足够得上令人瞠目结舌。
  今天许小旦打扮得更特别,头绑绿带红花,穿着两截式红色花布裙,腰间露出一截白肉,外罩黑色薄纱,全身肌肤,若隐若现。
  大厅内立即掀起一阵鼓噪,不过因为有盟主霍元伽在,只是—阵小小鼓噪,秩序并未大乱。
  霍元伽缓缓来到首席正位坐下,一面交代许小旦就座。
  许小旦到这时才松开挽在霍元伽臂弯里的手,面含微笑地坐了下来,偏偏就坐在麦小明的身旁。
  麦小明连忙站起来拍了余亦乐一把道:“哪里来的这么一股骚气,咱们换换位置好不好?”
  他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,拉过余亦乐便换了位置。
  只见霍元伽重又站起身来,高声道:“为了增加今天的宴会气氛,本盟主特地把许仙子请来与大家同乐。
  许仙子酒量极大,如诸位有兴,待会儿请踊跃给她敬酒,她是来者不拒。”
  这一来群雄们多数都心下大乐,他们正想找机会与许小旦亲近,只因酒宴尚未开始,不便马上行动。
  霍元伽接着宣布酒宴开始,先是同席的向许小旦敬酒,岭南二奇和山魈毛越都敬了,钟一豪和余亦乐也不得不入乡随俗。
  唯有麦小明,硬是不理会。
  酒过三巡,群雄们便由各桌蜂涌而来,争着向许小旦敬酒,有的还趁机“揩油”。
  许小旦始终面含媚笑,果然来者不拒。
  大厅内骚乱了好一阵,才静止下来。
  霍元伽见群雄们都已归座,忽然高声道:“许仙子方才已经表示过,为了满足大家的酒兴,她愿意当场表演一下!”
  大厅内立时响起—片叫好之声。
  霍元伽继续说道:“许仙子的表演很简单,不过对各位来说,却是开了一次眼界。”
  群雄们谁也弄不清许小旦要表演什么,但所有的目光,却不约而同齐齐投射过来。
  却见许小旦缓缓站了起来道:“我这人最肯与人方便,我知道你们想看的是什么,现在就给人家看。”
  说着,抬手往胸衣上一扯,竟然把左乳房露了出来。
  她为了四面均能照顾到,还特地把身子转圈,并在四个方向各停顿了一下,以便让每一方向的人都能看得仔细,平均分配,谁也不吃亏。
  忽听有人叫道:“还有一边。”
  另一人叫道:“她若不露出那一边给大家看,就表示那一边有毛病!”
  许小旦—来就不在乎,二来又觉得如果不露出另外一边,群雄必定以为她当真有毛病,为了显示本钱充足,毫不犹豫的便把另一边的胸衣拉开,露出她那右边的“单枣馒头”。
  群雄们顿时有的鼓起掌来,有的转过头不忍卒睹。
  这时,又有人叫道:“隔得太远啦,许仙子最好请到每一桌前晃一晃!”
  谁知,许小旦竟然当真答应了要求,当场离开座位,扭腰摆臀在各桌群雄跟前展开“献宝”活动。
  她每到一桌,还故意把胸部晃动一下,带动得两乳像货郎鼓般摇动。
  此刻大厅内的秩序更为混乱,但却把气氛带动得进入最高潮,不少人都如痴如狂,丑态毕现。
  有不少人在情不自禁之下,竟然探手去摸,但许小旦却不毫不在意,不但不恼,反而笑得更骚。
  好一阵工夫,许小旦才回到原座。
  只听霍元伽问道:“各位都看清楚了没有?”
  顿时有不少人应道:“看清楚啦!”
  霍元伽道:“其实许仙子那两个东西,长得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佯,在场各位,即使没看过女人奶子,小时候也吃过奶,实在没什么希奇的,所以今天的事,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。”
  群雄中一人叫道:“属下从前看女人奶子,只是在房里关起门来一个人看,像许仙子这样当众露胸的,却谁都没见过,当然觉得希奇。”
  霍元伽笑道:“这是时代的关系,时代一天天演进,人也—天天不同。若再过几百年,许仙子就更不在乎了。”
  “可是许仙子不可能再活几百年。”
  “你怎知不能?她既然是仙子,那就永远不会死。”
  那人刚要再开口,霍元伽忽然整了整脸色,正经八百的问道:“刚才有哪几位摸过许仙子的乳房,最好自动站出来!”
  他连问了好几遍,群雄中竟没一人站出来,可见他们的面皮,还是要比许小旦薄些。
  霍元伽不动声色道:“谁站出来就表示谁诚实,诚实的人一定会得到好处。不站出来就是不诚实,不诚实的人不但要吃亏,而且更要倒大霉!”
  群雄中立即有人忍不住问道:“盟主请把这话对属下们说明白些!”
  霍元伽笑道:“那晚毒火成全等四人因为摸许仙子而中毒的事件,你们总该还记得吧?”
  那些摸过许小旦的人,闻言立即脸色大变,其中一人道:“盟主,莫非属下也中了毒?”
  霍元伽颔首道:“不错!你们明白了就好。”
  先前那人抖着声音叫道:“盟主,你不该这样做!”
  霍元伽哼了声道:“我为什么不该?”
  那人道:“毒火成全他们四个是跟咱们做对的,让他们中毒自然应该。但属下都是您的心腹部属,您不该连自己人也下毒!”
  霍元伽脸色一沉道:“我让许仙子露出身上到各桌,只是给你们看的,并没声明可以摸,你们自己太过放肆,还能怨谁?”
  那人顿了顿道:“可是属下们已经摸了,你老人家总该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
  霍元伽道:“老夫已经给了你们机会。”
  “盟主这话?”
  “老夫方才问你们哪个摸了,就是准备给你们解药,偏偏你们谁都不肯承认,这让老夫把解药给谁呢?”
  霍元伽的话刚刚说完,大厅内便是一阵桌椅响动,接着足有八九个人齐齐挤到霍元伽身前,不约而同低头跪了下去。
  霍元伽扫了这些人一眼道:“你们都是摸过许仙子的?”
  众人全点了点头。
  霍元伽道:“方才为什么不肯站出来呢?”
  众人的头垂得更低,仍没一人吭声。
  霍元伽冷笑道:“咱们绿林中人,最重要的就是诚实,尤其身在迷踪谷绿林总寨,不诚实如何能做天下绿林表率?”
  众人齐声道:“属下们知罪了!”
  霍元伽这才招手虚空一托道:“起来!自家兄弟,何必如此?”
  先前说话那人猛壮胆子道:“可是盟主还没赐属下们解药!”
  霍元咖嘿嘿笑了一阵:“实不相瞒,你们并没中毒。”
  那人愣了愣道:“那么盟主……?”
  霍元伽笑道:“自家兄弟,老夫怎肯对你们下毒,我刚才那样做,目的不外是想试试各位是否诚实,人必有诚,然后才能表现忠心。”
  众人打了个哆嗦,齐声道:“属下们该死,今后对盟主如有不忠,即使死后做鬼,也要碎尸万段!”
  霍元伽呵呵笑道:“各位言重了,你们方才已经表现很诚实,老夫当然相信将来必定忠心不二,用不着站在这里,快回座吧!”
  霍元伽耍出这一招手段,对大多数在场人来说,固然收到了预期效果,也巩固了他的“领导中心”。
  但却更激起以钟一豪为首的一伙人的反感,霍元伽如果是聪明人,对这一招手段的后遗症,必定该心里有数。
  接着群豪又继续饮宴起来。
  许小旦为了对首席所有的人讨“好”,那一对乳房,依然暴露在外,逼得钟一豪、余亦乐、麦小明三人都只好极力避开视线,以免眼睛受到“污染”。
  霍元伽笑道:“许仙子,你那一对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特别,为什么老喜欢露在外面?”
  许小旦道:“盟主虽然不喜欢看,可是有人喜欢看,既然他们想看,就给他们看个够。”
  霍元伽点头道:“果然是菩萨心肠,功德无量,先前老夫对你要求的事情,你究竟肯不肯答应?”
  许小旦颇为爽快的道:“盟主要求的事情,我什么时候没有答应过?为了答谢迷踪谷英雄好汉们的好意,即使你老人家不要求,我也会自告奋勇。”
  霍元伽嘿嘿笑道:“既然仙子肯布施雨露,老夫就要当场宣布了,也好给他们一个意外惊喜。”
  许小旦毫不在意道:“盟主就请宣布好啦!”
  两人这番对话声音很低,只有同桌的其他六人听到。
  但这六人却不清楚这一男一女又要玩什么花样。
  只见霍元伽喜气满面的站起身来道:“现在老夫要对大家宣布一件意外的好消息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故意把下面的话打住,分明是要吊一下所有人的胃口。
  果然,群雄都竖起耳朵,急盼着听听霍元伽下面要说什么。
  霍元伽等把所有的人胃口吊足,才缓缓说道:“各位离乡背井,别父母、抛妻子来到迷踪谷,虽然是胸怀大志想在绿林中建立一番事业,但在万山丛中的迷踪谷,生活上总是十分寂寞。
  这是谁都不能不承认的事实,所以,老夫在接任盟主之后,一直希望能在这方面给大家调剂调剂。”
  只听邻桌的王大康道:“霍盟主又不是治病的大夫,你凭什么给人家调剂?”
  霍元伽道:“王老弟这话问得好,老夫既不是大夫,又不是女人,当然本身不能给大家调剂,但我可以想办法。”
  “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出来,何必卖关子!”
  霍元伽指了指许小旦道:“她是个女人,办法就在她身上。”
  王大康哼了声道:“你想拿女人来收卖人心!算啦!不说也罢。”
  忽听一名叫铁头朱正的头目道:“盟主别听王大康的,要说就快说出来吧!”
  霍元伽道:“好吧!老夫现在就郑重宣布,许仙子为了慰劳各位英雄好汉,情愿永远留在迷踪谷,陪大家睡觉!”
  此语一出,不少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还以为霍元伽在开玩笑,不过身为绿林盟主,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。
  果然,铁头朱正抢着道:“盟主不是开玩笑吧?”
  霍元伽整了整脸色道:“我即然是盟主,又怎能当着这么多人随便乩讲话。如果你们不信,我就请当事人表明态度。”
  许小旦随即晃动着双乳站起来道:“诸位英雄好汉不必怀疑,这是我自愿。”
  铁头朱正道:“仙子为什么肯做这么大的牺牲?”
  许小旦笑道:“这不是牺牲,应当是一种收获。诸位都是各地来的英雄好汉,本仙子能有机会慰劳你们?亲近这么多的英雄好汉,正是我祖上有德,三生有幸,将来回到东海,也可荣耀门庭。”
  铁头朱正顿了顿道:“咱们迷踪谷有上千人众,如果每个人都想跟仙子睡觉,你受得了吗?”
  许小旦扑哧一笑道:“本仙子虽然决定为大家开大门,但一下子也不能涌进那么多英雄好汉,你们总要一个—个的来。”
  铁头朱正道:“仙子的意思,是要大家排队?只怕这队不容易排,一定会有人抢着插队,看来非打破脑袋不可。”
  许小旦眼波流转地道:“本仙子只负责在房间里招待,至于怎样维持秩序,那是霍盟主的事。”
  铁头朱正马上把目光转向霍元伽道:“报告盟主,你老人家一定要先计划好,免得大家伤了和气,闹出事来!”
  霍元伽哼了声道:“据老夫所知,你是最喜欢闹事的人,经常在聚义厅里踢桌砸板凳,有时更带着兄弟胡闹,如果为争夺先后而闹事,你是第一个人!”
  铁头朱正干咳了两声道:“可是盟主事先不做安排,只怕会越闹越大。”
  霍元伽道:“用不着你这铁头替老夫操心,老夫若事先没有腹案,还当的什么盟主。”
  铁头朱正道:“那您就说说吧!”
  霍元伽道:“迷踪谷虽有上千之众,但许仙子却用不着招待那么多。”
  “招待多少?” ,
  “最多也不过在场的各位。这么—来,就只剩下几十人了。”
  “可是许仙子那扇门,也不能一下挤进几十人去。”
  “许仙子哪—晚该招待谁。由老夫决定。”
  “盟主怎样决定?咱们抽签好不好?”
  “去你的狗蛋,许仙子既然自称是慰劳大家,当然是招待有功的。”
  “可是咱们迷踪谷好像并没建立功劳簿。”
  “你们谁有功谁有过都在老夫心里,所以许仙子该招待谁,谁就会在头一天或当日得到老夫的通知,凭通知令牌才能进许仙子的门。没有通知令牌的,谁都别想。”
  群雄们这才明白,原来这是霍元伽又一种控制所属的手段。
  别看这手段有点卑鄙龌龊,但却极为有效,世上不知有多少人,一生中都被这种手段控制着,而且对控制者还感恩非浅呢。
  忽听又有人叫道:“请问盟主,这事什么时候开始?”
  霍元伽道:“老夫还要和许仙子做最后沟通,大家必须再耐心等待几天。”
  那人急呼呼地道:“要沟通一句话就好,为什么还要等好几天?”
  霍元伽道:“你知道什么?叫你等就等,罗嗦什么?”
  许小旦此时突然媚眼笑道:“就让我来为大家跳个舞吧!”
  霍元伽道;“不必脱啦!就这样跳最好。”
  谁知许小旦却摇头道:“不脱不舒服,而且穿着衣服跳,他们也不过瘾。”
  只听铁头朱正叫道:“盟主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人家许仙子要脱,您却不准她脱,太让我们失望啦!”
  霍元伽道:“你懂什么!老夫是为你们好,若你们看了,将来到了许仙子房里,还有什么看头!”
  铁头朱正终于勉强不再吭声。
  许小旦随即离座出场,开始表演。
  其实谁也不知她跳了什么,反正有胳膊有腿的都能跳得出来。
  这次宴会,就在许小旦跳完之后散席。
  霍元伽果然言出必践,就在第二天,便腾出一间独立庭院,要许小旦搬了进去。
  这处独立庭院,四面都有围墙,进门之后,是一个不大的天井,中间是—座白石砌成的小楼。
  霍元伽因为许小旦自称是从东海来的,便把这庭院命名“东海院”。
  对她真是够优待的。
  难怪她会不想走了。
  霍元伽一直希望能为许小旦找两名服侍的丫环,可惜在迷踪谷找不到,只得先派了两名喽罗负责送饭和整理环境。
  而且他居然把两名喽罗的“宝贝”阉掉,使得迷踪谷居然有了“太监”。
  另外,东海院的门口,也派出警卫,负责验证过行,以免有人进去“浑水摸鱼”,因为据说许仙子不会武功,若有人闯进去霸王硬上,她根本无能抵抗。
  就在许小旦搬进东海院的第五天,‘生意’便开张了,第—张慰劳令牌,居然发给了钟一豪。
  其实这事并不太过意外,因为钟—豪是副盟主,在‘排行榜’ 上的排名当然在先。
  但钟一豪并没去,也未把令牌立即送还霍元伽。直到第二天,才派人上缴了令牌,这在霍元伽来说,还以为钟一豪已经“逍遥”过了呢。
  霍元伽为了拢络柏龄院方面的人,第二次进入东海院的令牌,竞又是柏龄院的人,得到令牌的人是余亦乐。
  余亦乐也和钟一豪一样,人未到,次日把令牌缴还霍元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