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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白发魔女传》1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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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罗铁臂道:“卓一航虽做了掌门,但非常消沉,如癫似傻,人也瘦了。听说他几位师叔对他都很失望。我和他谈了几晚,他只说悔不当初。”

  玉罗一阵心酸,道:“不要说了。”

  罗铁臂道:“他盼望你去看他。”

  玉罗默然不语。罗铁臂道:“我告辞了。”

  玉罗仍然不语。铁飞龙道:“你去那儿?”

  罗铁臂道:“豺狼当道,中原扰攘,我也要学晦明禅师,到天山去了。”

  铁飞龙将罗铁臂送出门外,回来一看,玉罗仍然端坐犹如石像,心中伤感,想道:“这孩子也真可怜!”

  上前扳玉罗肩膊,道:“你既然想念他,就去看他吧!”

  玉罗眼中浮出卓一航畏缩可怜的样子,突然怒道:“谁去看他?我才不去。以后别提他了。”

  铁飞龙知道她的脾气,却不言语。

  再过半月,慕容冲的伤已经痊愈,只须再在镖局休养一两个月,武功便可恢复如初。铁飞龙对玉罗道:“咱们再去闯荡江湖吧。”

  玉罗道:“到那里去?”

  铁飞龙道:“你不必问,我总不会带你到你所不愿意去的地方。”

  玉罗默默无言,收拾行装,跟着铁飞龙向龙达三和慕容冲告辞。慕容冲经过了这一个月,心灵肉体,都如死里重生,对铁飞龙与玉罗生了感情,与他们一再郑重道别。

  走到广阔的江湖,玉罗愁烦渐减,和铁飞龙有说有笑。过了一个多月,他们已从北京南下,经河南而到湖北,玉罗知他是想引自己到武当山,佯作不知,随他前往。

  这一日到了湖北襄阳,离城四十里外的漳南乡,乃是以前红花鬼母隐居之所,也即客氏故居。玉罗早已在旅途探听清楚。玉罗知道铁飞龙虽然一路逗她说笑,其实他自己也很郁闷。自从他替珊瑚报了仇后,好像已无所萦怀,精神似更显得空虚。到了襄阳,玉罗突然想起了客娉婷,忽而又想铁飞龙以前的爱妾穆九娘,心道:“不知客娉婷是否已回到家中?穆九娘和红花鬼母的儿子公孙雷是否仍住在那里?”

  这晚她试探问道:“爹,咱们去看看客娉婷怎么样?我实在想念她!”

  铁飞龙面色一变,道:“你若想去便自己去。我不去!”

  玉罗心中暗笑,想道:“爹的脾气和我相同。他说不想去,其实却是想去。他老年孤独,除了我之外,只有穆九娘勉强说得是他的亲人。哎,穆九娘我懒得管她,客娉婷这小姑娘却真可爱,既到此地,岂可不访她一访。”

  这一晚,他们住在城中客店,到了午夜,铁飞龙忽然听得邻房的玉罗惨叫一声,急忙披衣而起。

  就在这那间,窗门忽然呼的一声打开,刮进一股强风。铁飞龙喝道:“鼠子敢施暗算!”

  反手一捉,将外面打来的暗器捉着,却是一只烂草鞋!

  铁飞龙大怒,穿窗飞出,遥见一条黑影,已登上对面民房。身形似颇高大,黑夜中看不清楚。急忙过玉罗的房中张望,玉罗已经不见。铁飞龙大吃一惊,心道:“什么人有这样身手?红花鬼母复生,本领也没如此高强!”

  施展轻功,跳上民房追那黑影,那黑影忽快忽慢,铁飞龙快时他快,铁飞龙慢时他慢,总是追他不上。

  正是:强中更有强中手,一山还有一山高。

  欲知这黑影是谁?请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