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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飘香剑雨续》一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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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欧阳姑娘自顾着道:“要叫家父举这五把石锁,他还不愿意举呢,其实姑娘不举也能将它搬动。”

  说着,陡然抽出身背长剑,一剑挑去,只见那把最大的石锁披她一剑挑起,她跟着抽剑在石锁上一拍,那石锁安稳落下,亦如放下一般。

  她蓦然露出这一手高超的剑法,不但凌起新惊住了,就是阮伟也看得大吃一惊,顿生较艺之心。

  要知剑手最怕自己的剑法没有敌手,阮伟见到欧阳姑娘的剑法,其威力不下天龙十三剑,心中一动,沉声道:“凌大哥,请找一把剑给小弟。”

  凌起新迅快找来一把剑,阮伟接过,凝重地道:“姑娘请:”

  欧阳姑娘学了剑法从未和人敌对过,想不到阮伟敢和自己比。心中大喜,笑道:“好,看剑!”

  这一剑刺来,隐隐含有无穷玄机,阮伟哪敢大意,以天龙十三剑首招“笑佛指天”迎去。

  欧阳姑娘不等阮伟那一招用实,轻剑一收,“飒飒飒”攻出三招,阮伟用尽全力才挡住那凌厉的攻势。

  等阮伟第一拓攻出,欧阳姑娘又攻来六招,但见一剑一剑快如闪电,看得旁人眼花缭乱,若非阮伟的天龙剑法,二招之内便要败下阵来。

  一旁凌起新看得心颤肉跳,那边练功的镖客全部围过来看,他们只知欧阳姑娘常练剑,却不知她的剑法如此高明,暗中道:“亏好平时没敢和她比斗,否则一招便要失手。”

  阮伟越斗精神越是抖擞,使到第六招时,他已不知欧阳姑娘攻了多少招,只觉她的剑势绵绵无尽,生似她的剑没有止境。

  当下,他第七招使出时,剑上带起全身的功力,只见他的招慢了下来,一招一式清晰可见。

  欧阳姑娘使的剑共有三百六十招,一百招前尚可挥洒自如,一百招后,自己的剑好似掉入泥沼中,挥动起来十分吃力。

  她不像阮伟学过瑜珈神功,功力和他比起来差得太远,而她这套剑法利在快攻,使得不顺手,一慢下来,威力大大减弱。

  阮伟使到第十一招,已可带动欧阳姑娘的剑,第十一招用完时,他轻喝一声,双方停了下来。

  但见阮伟的剑压着欧阳姑娘的剑,他这时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使她撤剑。

  欧阳姑娘知道自己的功力太弱,无法抽出被阮伟真力吸住的剑,心中暗暗一叹,欲要放手认输。

  阮伟突然收剑后退,大声道:“姑娘好剑术,下次再比吧!”

  如此一来,旁人看不出谁胜谁负,欧阳姑娘芳心感激,脸孔微微一红,转身快步而去。

  欧阳姑娘去后,众人喝彩顿起,今天他们才看出阮伟的武功非凡,昨天只道他神力惊人,哪知他的剑术,竟能敌住欧阳姑娘那种骇人的剑术。

  阮伟回房时,凌起新一路道:“副座好剑术!副座好剑术!”

  回房后,阮伟道:“凌大哥,我的剑术没有什么了不起,欧阳姑娘的剑术才真的不凡!”

  凌起新笑道:“你不用骗我,小姐的脾气,相处多年,我知道得很清楚,她今天暗中已败,才会无言而去,若然没有分出胜负,她绝对不会离去的!”

  阮伟叹道:“我虽然胜她,怪她功力不够,那套剑法若教一位功力与我相差无几的人来使,我不一定能胜!”

  凌起新道:“真有那么厉害吗?”

  阮伟点头道:“若教镖主使那剑法,我可能就要败了!”

  凌起新摇头道:“以愚兄看,镖主并不会使那套剑法!”

  阮伟道:“那他跟谁学得那套剑招繁复的剑法?”

  凌起新又道:“我也不知,镖主虽称‘无影剑’,以我看来,其出招之快,剑法之精妙,还不如小姐的剑法!”

  阮伟疑道:“那倒奇怪了!”

  凌起新道:“确是奇怪,小姐使出这套剑法,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,谁也不知小姐的武功如何,仅知她常常练剑而已。”

  阮伟道:“不要说了,凌大哥,待会带小弟去见丁管事。”

  门外一声轻咳,凌起新道:“丁大爷来了!”

  丁子光含笑入内,阮伟揖道:“丁兄,好!”

  凌起新奉上茶茗,丁子光呷了一口茶,问道:“刚才阮兄真的胜了小姐的剑术吗?”

  阮伟道:“没有,小弟与她平手而已。”

  丁子光道:“小姐亲口向镖主说,剑术输在阮兄的手中,当时我与镖主不大相信,世上会有人在剑术上胜过小姐。”

  阮伟诚恳地道:“小姐的剑术确是不凡,若非小弟全力以攻,不定还要落败。”

  丁子光道:“那你真的胜了小姐?”

  阮伟含笑点头,丁子光道:“我带阮兄去见欧阳大哥。”

  “无影剑”欧阳治贤就住在南北镖局最后一栋平房内,平房前遍植花草异木,尚有一处小型练功场。平房两旁是厢房,中间是长形的厅房,厅房中正坐着“大力神鹰”郑雪圣与一位白面无须、鼻高额广的中年文士,丁子光与阮伟一入厅,中年文士与“大力神鹰”便迎上来。丁子光道:“大哥,阮兄来啦!”

  阮伟抱拳行礼道:“镖主,在下阮伟拜见!”

  中年文士笑道:“南北镖局有幸得聘小兄弟,请坐!”

  入座后,丁子光道:“阮兄才入镖局内,便有一件重事相托!”

  阮伟道:“小弟既人南北镖局服务,有何事待办,只要小弟力所能及,无不从命。”

  欧阳治贤道:“南北镖局自敝夫妇戌立以来,十多年了,兢兢业业,还好从未失镖一次。”

  沉默寡言的郑雪圣忽道:“惭愧得很,这一次兄弟无能……”

  说到这里,他就不说了,仿佛多说一句,十分吃力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