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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龙战在野3》六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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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§第八卷 第十三章 红袖飘香

  符太道:“师父还是首次带徒儿在晚上出宫玩乐,幸好我这个徒儿懂得自食其力,否则肯定闷出病来。”

  两人离开八方馆,朝右掖门的方向举步,就是在这间皇城食肆,龙鹰收拾了恶名昭着的薛怀义,初露头角。

  龙鹰笑道:“你不是懂得自食其力,而是爱自把自为。哈!让你到八方馆肯定是个错误,因为无遮无掩,一目了然,附近几台的食客看到太少的尊容,该食不下咽。”

  天上仍洒着丝丝毛雨,皇城一片蒙茫,别具姿采。

  符太阴阴笑道:“师父现在的尊容又有人恭维吗?刚才邻台的两个年轻娘儿不住偷望小徒,又怕又爱,以师父耳目之灵,该了然于胸,怎可以颠倒事实呢?”

  龙鹰洒然道:“食不下咽者,正是指她们,肯定是给带到皇城来开眼界的名妓。”

  符太道:“与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子是谁?态度嚣张,不时拿眼打量小徒,如不是念在师父教导我要慈悲为怀,小徒早出手教训他一顿。”

  他们心情轻松地转入接通右掖门的主御道,谈谈笑笑,非常写意。

  龙鹰叹道:“有资格携美入皇城者,怎会是等闲之辈,此人乃新一代的‘神都小霸王’,姓李名重俊,李显的第三子是也,希望你能体念上天好生之德,对为师也是慈悲为怀。”

  符太嘿嘿邪笑道:“原来是和师父有关系的人,却像不将师父放在眼内,师父这么易认,竟敢不过来打个招呼?”

  龙鹰笑道:“世上有些人是惹不得的,太少是最好的例子,算师父说错了,徒儿长得一表人才,正气凛然,谁家红袖能见而不动心呢?哈!女儿家有所谓情窦初开,你却是从阎王处偷溜出来的色鬼,除了女人外对其他事一概没兴趣,也幸好如此,否则神都会乱上添乱。”

  两人过右掖门,步出皇城,转左朝黄道桥走,再过天津桥和星津桥,便抵洛水南岸。

  龙鹰有把握今晚可见到法明,因想到以法明的修养,等他十天十夜仍不会现丝毫不耐烦之意,又关系到仙门,故法明候他的机会几乎是十成十。

  符太忽道:“禀告师父,有人在跟踪我们,离开八方馆后,此人故意走在我们前面,现在又先一步上黄道桥。”

  龙鹰好整以暇地悠然道:“徒儿怎么看这个跟踪者?”

  符太道:“此人不论身法步术,均为一等一的高手,但跟踪的功夫、潜踪匿迹方面则是第九流,派他来跟踪我们者肯定不懂用人。”

  龙鹰道:“她是自发的,亦没有人使得动她来干这类偷鸡摸狗的事。”

  符太讶道:“师父认识他吗?”

  龙鹰得意洋洋地道:“今天为师才和她因前晚到哪里去吵个面红耳热,人家大姑娘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不管为师的事,不待明天日出已自毁誓言,明白吗?这才叫真正的吸引力,阳极阴生,丑之极是美,事实摆在眼前,徒儿今次无话可说吧!”

  符太开怀笑道:“耿耿于怀的原来是师父而非小徒。唉!老大不要糗老二了,我们两师徒互相辉映,光耀神都。嘿!撇掉她如何?”

  龙鹰叹道:“你这家伙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,人家大姑娘破天荒第一次去跟踪男人,怎可教她出师不利,定须让她得偿所愿,到她见到我们这双难师难徒真的是去寻花问柳,包保她气得嘟长嘴儿掉头走。说吧!昨夜是哪间土窑子或是女观?”

  符太失声道:“土窑子!你当我符太是什么人?”

  龙鹰哂道:“可以立成好事的,不是土窑难道是名楼吗?”

  符太道:“我何时说过昨夜是入室登榻呢?”

  龙鹰没好气道:“又是你自己说嫖妓,是否用错词语?”

  符太阴恻恻邪笑道:“嫖妓也有很多种,可大分为精神上和实质上,小徒暂时仍认为先一种较适合我。哈!师父想歪了。”

  又道:“这位大姑娘究竟是谁?能令师父如此踌躇满志,定是绝色佳人。”

  两人走上黄道桥,加入熙来攘往的人车流去。大多数人打着伞子,包括跟踪的美人儿在内,他们则是任细雨洒身,还不知多么惬意。

  龙鹰道:“佛门美女宁采霜。”

  符太一呆道:“她怎会做这种事?”

  龙鹰这才记起符太和宁采霜在国宴碰过头,笑道:“有些事是羡慕不来的了。快说!是哪一间?”

  符太这人也是奇怪,不论如何糗他,仍似没有感觉,或许是不放在心上。淡然道:“红袖飘香,算是有名堂的青楼吧!”

  龙鹰点头道:“小子懂得拣,此楼当年正是花大家驻足之所,老板成吉以前是法明的人,现在该改投二张。”

  符太笑道:“师父别的不行,对青楼土窑则了如指掌,小徒佩服。”

  龙鹰没好气的道:“想见师公走快步,我们前门入,后门出,来个瞒天过海。”

  过黄道桥,登天津桥,伊人已到了星津桥的南端去,因不用愁他们不路经该处,除了跳桥外。

  洛水的支流在三桥西侧朝南而去,过四坊后分道为通津渠和通济渠,定鼎大道正是夹渠而建,亦因河而成神都最著名的大街,南接定鼎门,北连星津、天津和黄道三桥。

  符太道:“师父有欠周详,除恃强硬闯,别人怎肯让你走后门,想不到师父竟然是有勇无谋之辈。”

  龙鹰哑然笑道:“都是为师教导无方,致徒儿你有这误解。人说‘电光石火’,只是形容其迅捷,难道真的有那么快吗?为师说的‘前门入,后门出’,是形容逗留的时间很短,就像没坐过下来似的。蠢儿明白了吗?”

  符太哈哈笑道:“师父辩才无碍,徒儿佩服。”

  谈谈笑笑,没上没下的师徒两人步下星津桥。

  或许是因花秀美的关系,又或是因飘香楼本身独特的建筑风格,及其可饱览洛水两岸之胜的高度。

  犹记得当年花秀美在最高第五层的厢房招待他们,连接的露天平台美景无限,就是在那里花大家吹奏篥,深深打动了他,情根该在那一刻种下来。

  今时不同往昔,最高、景观佳绝的两层,所有厢房都给预订,又或是留下来给其他有头有脸的熟客。

  鸨母媚娘认得符太昨晚来过,却肯定认不出龙鹰是大名鼎鼎的丑神医,态度不算冷淡,但绝算不上热情,比起上次龙鹰以本身的身份来找花秀美,有着天渊之别。

  或许时候尚早,迎客厅六组台椅,只两组有客。媚娘招呼两人在其中一组坐下,年轻漂亮的侍女斟茶递水,伺候两人,媚娘则去了和另一桌的客人打情骂俏。

  龙鹰笑道:“看来你不大受欢迎,是否不晓得挥金如土之道,欠了打赏呢?”

  符太从容道:“师父没教过小徒这方面的东西吧!”

  媚娘回来了,挤出点笑容坐往桌子另一边,道:“符公子挂着小纯吗?小纯也惦着符公子,只是不巧得很,小纯今夜没法分身呢。让妾身为符公子挑另一个女儿,保证不论姿容技艺,不会在小纯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