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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倾城之恋》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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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聂风索性也爽快的道:“还是老规矩,我不用出手杀人?”

  雄霸道:“放心!若你真的查出这名隐身于无双城内的神秘绝世高手,你电未必可以杀得了他!”

  说得也是!连雄霸亦自觉不如的神秘高手,聂风纵是天资奇高,以其目前实力又怎能将其铲除?

  惟雄霸却万料不到,与步惊云一起吸纳“神”一半摩诃无量的聂风,他如今潜藏实力之巨之强,也许连聂风本人亦不自知!

  聂风继续问下去:“若我真的查出谁是行凶者与倾城之恋之谜,你又会怎样做?”

  雄霸道:“这个你毋庸操心!为师届时自有解决办法,但目前我连这个神秘高手是谁也不知道,根本便无从着手……”

  对!雄霸向来是一个最有办法的人,他对任何事亦胸有成竹;只要一直出这个神秘高手,他大可以利害关系将其拉拢;若然真的拉拢不了,便设法将之对付;若然再对付不了他,至少可以因应对手的实力而加以提防。

  所谓“知已知彼,百战百胜”,正是这个道理!

  故当前急务,还是第一时间查出个隐伏在无双城背后的绝世高手……

  再作打算!

  两日之后,聂风已整顿行装,再度起行。

  雄霸据闻因要忙于会务,未能抽空前往天下第一关送别:他是真的忙得透不过气,还是世上一众枭霸者的所谓人情世故,她都不过如此?

  只是聂风似乎井无怨言;世态炎凉,在他十岁的时候,便已完全明白。

  幸而人间的枭雄并不太多,故而前来送行的人,还有断浪、秦霜、孔慈。

  孔慈……

  孔慈终于鼓起最大勇气,在临别时送了一道护身符给他,还以另一块布仔细包好,千叮万瞩,叫聂风别要拆看,否则护身符便不灵验了。

  聂风只是温然接过,把它揣到怀中;孔慈看着他把那道护身符揣到怀中,私下方才松了口气……

  其实,内里除了一道护身符,还有她尽心尽力绣上“风”字的那块白色丝布。

  她始终都不敢直接把它交到聂风手上,惟有把这番心意连同护身符一起送他……

  千叮万嘱只化为一个心愿……

  但愿,他所绣的那个“风”字,与及那道护身符,真得可以保佑他能――平安归来。

  可是,也许在无双城某个秘地,正是一个神秘武圣,也和孔慈一样,在黑暗中等待着――聂风的降临……

  

  

  

  

  

  第三章 无双姥姥

  三国时代,除了武圣关公。刘备,张飞、孔明的事迹较为熟悉外,当然还有不少“知名人仕”,例如孙权、周瑜、曹植、吕布、貂蝉……而就这一大堆数不清的名字当中,有一个,相信后世无人不识,那就是天下第一奸雄――曹操!

  曹操亦曾是关羽的对头,据说,他与一代武圣关羽之间,就曾发生了这段不可思议的故事……话说孙权设计围捕关羽之后,终于把其生擒,更将关羽推出斩首!

  后来,孙权为怕与关羽桃园结义的刘备会找其报仇,于是便立刻令人用檀香木制一个匣子,把关羽的头盛人,送到曹操那里。

  孙权这一着其实是栽赃嫁祸,他把关羽的头送到曹操那儿,目的是要误导刘备以为杀死关羽,乃是曹操指使。这样一来,刘备势必迁怒曹操;届时候两雄相争,孙权便可坐收渔人之利。

  而另一厢,曹操听说孙权派人献上关羽头颅,当然万分高兴;因关羽是刘备身边一员猛将,如今阻力既除,他大可安枕无忧。

  于是,当孙权的使者呈上那个木匣之际,曹操已急不及待掀开一看,但见关羽遗容和生前并无异样,真是栩栩如生,私下已自一愣。

  而就在同一时间,更惊人的事发生了!突然间,关羽的头张口动眼,须发倒竖,曹操登时被吓得四肢发软,魂不附体,大惊之下当场昏倒!

  经过好一段时间,曹操才悠悠醒转过来,但见他汗滴如雨,全身不断发抖,望着那栩栩如生的关羽头颅,像是非常恐惧!

  此事以后,曹操不知是为了慑于关羽神威,抑或为了别的缘故,居然为关羽举行了一个非常隆重的葬礼,并亲自拜祭,追封他为――荆王!

  以曹操一代奸雄,居然亦震慑于关羽死后神威,可知当年的关羽如何英雄盖世?

  究竟,为何关羽的头被斩下来后,仍能张口动眼、须发倒竖?

  曹操虽然已把他的头颅埋葬,但,经过千年以上的岁月,武圣关公的头……会否仍在冰冷的墓下栩栩如生、张口动眼。

  还有,他的头会否仍在当年曹操所埋的墓下?

  抑或,更匪夷所思的是,关羽的头,已不再在当年的墓下。而是在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――无双城?

  这个疑问,正是此刻在飞驰着的聂风所想到的疑问!

  关于关羽头颅死后仍能张口动眼的这段野史故事,聂风以前也曾略有所闻;那时候他曾想过,这只不过是一个民间百姓为敬重关羽所创之后,聂风的想法却有极大转变,他怀疑,这段关羽头颅回生的故事,未必便是民间故意编造的;只是若这个故事是真的话,那关羽死后,一颗头颅仍能张口动眼,岂非比那长生不死的“神”更难令人相信?

  然而无论如何,聂风深信,如今躲在无双城背后的神秘高手,一定与关羽有极大关连;所以,他预算在潜进无双城后,第一件事,便是先往无双城内那座关圣庙查探!

  而就在聂风思忖间,无双城已逐渐映人他的眼廉。

  以聂风独步武林的卓越轻功,经过了三日三夜的飞驰,终于抵达无双城管辖的范围之内了!

  聂风并没有即时人城,他只是藏身在无双城门五十丈外的一个隐密树林内,先远远窥视无双城周遭形势。

  虽然与目的地相距达五十丈之遥,但聂风自信在这个距离内仍能清楚视物!

  此时已近黄昏,夕阳西下,许多往无双城经商的商旅已然策马出城;而守在无双城门外的侍卫,每人神情亦相当剽焊,明显尽是经过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精心挑选的精英。众侍卫一直“金睛火眼”,目光在离去的商旅面孔上流转,仿佛一旦发现任何异样,立即动手擒拿!

  好严密的防守!连离去的商旅亦不轻易放过检阅的机会,可想而知,在上午要进无双城营商的客旅,更必须经过极严密的检查!

  可是最引聂风注意的并非这些,最引聂风注意的,是竖立在无双城门前那根高逾丈五。粗逾三尺的巨大铁柱,和刻在铁柱上的两个大字――武圣!

  聂风势难料到,在无双城上居然竖着一根刻着“武圣”的铁柱!是谁把它插在无双城的?是无双城内的人所为?抑或是外人所为?

  为何他们任由这根铁柱插在这里?既然铁柱上刻着“武圣”二字,那,无双城会否亦与关羽有久远的渊源?

  聂风忽地感到异常忐忑不安,他开始感到,事情比想像的还要错综复杂。

  然而无论多么复杂,他还是要进无双城查个水落石出,这是他此行唯一任务。飒

  他将以什么方法混进无双?

  常理而言,一般人若混进某个地方,总是要乔装为另一个人;例如年青的会扮作年老,年老的又会企图染发作年青,不老不青的,又总是往面上涂涂抹抹,终于弄至不是脸怀大痣,便是貌丑凸额,怪模怪样的,也许比不乔装时更易被人察觉!

  唯一目的,便是要令别人不能一眼认出自己!

  只是,真正的一流高手,根本便不在乎别人是否能认出自己,因为他们甚至不会给任何人“认出”他们的机会!

  就像如今聂风一样!呼

  侍卫甲更对待卫乙道:“哈哈!天气闷热得很,适才那阵风当真清凉无比啊!”侍卫乙答:“可惜实在太短了,眨眼间便已不凉了,这种大热天当真难熬啊!”其他的侍工听见二人所言,也是同声附和,然而众侍卫又可会知道,就在适才他们感到身心一爽之际,他们一干人等,已经全部失职?

  这个世上有一种高手,他们的速度能比声音更快,而声音,当然比清风快……快得他们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,无法瞥见,便已经过去了!

  天色渐沉,暮色渐浓,漫漫长夜犹如一只居心叵测的妖精,终于降临在无双城之内。

  无双城内,除了城的正中央建有城主独孤一方美仑美奂的府第,“无双府”外,其余那些接近数百亩的土地,尽是布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,十中有七住着独孤一方的徒众,而其余之三,却住着不少平民,俨如一个大镇一般。

  此时已是晚饭的时候,大部分城民早已回家吃饭去,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上城中最旺最热闹的馆子,所以无双城内的夜市亦颇为热闹。

  不单吃喝玩乐的馆子,就连横街窄巷,也充斥着不少摆卖油炸小食的商贩,还有人在卖唱呢!

  就在人潮熙来攘往之际,就在那影影绰绰之间,当中,仿佛也有一条头戴草笠的人影……是他――聂风!

  原来聂风自以他惊人的速度掠过那群守门侍卫后,为了要先了妥城中形势,便买来草笠,继而在街中倘祥。

 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无双城这个地方,他想不到无双城犹如一个大镇一般,住着形形色色、不同阶级的人。

  是的!这个城的阶级观念十分严重,聂风仅漫踱一会已经发觉,坐在馆子里吃馆的,原来全都是身披无双城侍卫服饰的彪型汉子,极其量,也只有一些来不及离城的富有商旅在进膳或歇息;显而易见,无双城内贫富悬殊,富的,当然是独孤一方的一兵一卒;贫的,就是那些草民,他们连上馆子的银两也没有,只好在街头流连,难怪有人在街头卖唱,以娱一众贫穷知音。

  当然,已沦为街头卖唱的,其穷困的程度,更非想像可及了。

  卖唱的仍在卖唱,不过不单在唱,且还有琵琶伴奏。聂风隔着黑压压的人群望去,只见在街中暗角,有一个披着粗布青衣初裙的妙龄女子,正在独抱琵琶浅唱;那个街角实在暗,聂风一时间也瞧不清她是何生模样。

  但听那妙龄女子所唱的,竟是一阙异常哀怨的乐曲;歌的内容,却是关于一个豪气干云的人:“想那关朗情重,桃园结义,义盖云天!

  何以他一世英雄,却不解奴家心意?

  仗义他去。

  独余奴家空帏冷守?

  泪眼连连……”歌声如泣如诉,声声反问,宛如一个深爱关羽的绝色红颜。本爱他英雄重义,惟重义男人的最后下场大部不免慷慨赴死,在她心底深处,又舍不得从此与他阴阳永隔,一颗芳心异常复杂。异常复杂,正因复杂,所以这曲子才会听来如此哀怨缠绵……聂风没料到一代武圣关羽,在民间居然会有这样一段痴缠的恋情;这首曲子究竟是谁所谱所写,曲中的女主角,又是那位绝色佳人?

  一曲既罢,例必到了”货银两讫”之声,群众终于一哄而散;聂风因站在数丈之外,一时间未及掏银捐赡;他定神一望地面,只见原来仅得两个铜板,人情,未免太冷了一些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