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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魔掌佛心》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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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前面窗下放着三盆鲜红,水红和淡黄三种颜色的四季海棠,绿叶肥厚,细花齐放,在左右两盏绿罩高脚香瓜灯的映照下,看来格外脱俗大方。

  打量未完,银装女子已妩媚地向着他高嘟樱口,呶了呶檀床。

  江玉帆立即会意,急忙过去把她放在床上。

  就在这时,身后一阵珠帘声响,黄衣侍女已捧着一叠银灰色的缎质衣物,匆匆的走进来,在她俏丽的面庞上,仍有惊悸之色。

  江玉帆心急离去,根本没注意室内有贴金亮漆的衣柜衣箱,何以侍女要到外间去拿衣物。

  这时一见侍女进来,知道银装女子就要换下破衣了,是以,急退数步,和声地道:“贾姑娘,在下急事在身……”

  话刚开口,银装女子已撒娇似地蹙眉唔了一声,嗲声正色道:“我正在换衣你怎么能走呢?万一你刚走,那三个贼道又来了怎么办?”

 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,心中不禁有气,不由有些不悦地道:“在下的确有事,我不能再在此久留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银装女子已会意地颔首道:“我知道,如果你没有事,你也不会深更半夜的跑出来,不过,你方才给我服的那种药,非常有效,现在我胸内已经不痛了,等我换好了衣服,你再走好不好?”

  说罢,深情含笑,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玉帆,等候他答覆。

  江玉帆一想,急也不在此一时,只得无可奈何地颔首道:“好吧!”

  说罢,黄衣侍女已将水绿色的罗帏放下掩好!

  江玉帆立在原地不坐,直等银装女子将衣换好,便马上穿窗而出,立即转回店去。

  想到这次出来,一事无成,心中不禁有些懊恼,但想到救了一个昔年认识自己的塞上女子,也聊堪安慰了。

  这时罗帏内已传出了脱衣服的沙沙声响,同时夹发着银装女子和黄衣侍女的悄声谈话,两人似是为什么事争执。

  江玉帆既不愿偷听别人的谈话,又站在那儿无聊,是以,转身游目,随意打量室内。

  这一随意观看,才发现银装女子竟是一个文武兼修的人。

  只见壁上悬有名人字画,靠近东南角下并列着两个书架,紧临东窗下是一个书桌,上面整齐的放著文房四宝,一张淡绿色的素笺,正放在书桌的中央。

  恰在这时,罗帏内已传出银装女子的谦和笑声道:“江少爷,我早就知道你是文武全才,尤其写得一笔好字,桌上有一篇诗抄,请你指点一下我的字如何?”

  江玉帆一听,只得谦逊道:“那是你大客气了!”

  说话之间,业已走到桌前,只见素笺上早已写好了一首七绝――春闺怨。

  江玉帆细看字体,虽然清丽娟秀,可惜缺乏笔力,这与银装女子的体型和气质,大为有异!

  但是,银装女子却在罗帏内,含笑问:“我写得怎样?”

  江玉帆自是不便批评,仅笑一笑,故意望着淡绿色的素笺,含笑道:“你很喜欢绿色?”

  银装女子先是一静,才含笑道:“是的,我自小便偏爱绿色?”

  说话之间,罗帏已经掀开,换了另外一身银缎劲衣的贾幻娘,已满面含笑,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!

  江玉帆自然地看了银装女子一眼,发现她的确是一个充满了青春魅力的健美少妇,这种富有吸引力的胴体,只有湖滨山庄的女管家,不幸死在西域断峰崖下的红飞狐可以和她媲美。

  银装女子见江玉帆望着她含笑不语,娇靥一红,含笑问:“怎么,你不喜欢绿色!”

  江玉帆一笑道:“喜欢,只是不知你为何不穿绿色衣裳!”

  银装女子噗哧一笑,秋波轻睇道:“傻少爷,我不是正在守寡吗?”

  一听“守寡”两字,江玉帆不由神色一惊,急忙和声道:“天色不早了,在下就此告辞了……”

  话刚开口,银装女子已正色道:“我已命小燕去准备我家祖传秘酿的百花露酒去了……”

  江玉帆一听,立即谦逊道:“不必了,盛情心领,改日再来叨扰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银装女子已噗哧一笑道:“改日你还想来登门拜访我这个守寡中的吴家少奶奶呀?”

 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,顿时无言答对,方才那句改日再来叨扰,只是推卸邀宴的客套话,没想到反被她问住了。

  就在这时,室门外黄影一闪,俏丽侍女小燕,已捧着一个银盘,上放翠绿玉瓶玉杯,急步走了进来。

  江玉帆一见,只得急忙拱手正色道:“在下确有要事在身,姑娘盛情,在下永记不忘就是……”

  银装女子一听,只得黯然叹,失望的道:“好吧,希望我们今生今世还有再见之日!”

  江玉帆心地淳厚,这时一见银装女子的黯然神色,听了她的感伤之话,内心甚是不安,只得宽慰地道:“将来姑娘行道江湖,总有再见之日,所谓千里有缘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识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银装女子已赞同地颔首道:“这话的确有它的道理,今晚如不是和三个贼道发生冲突,又怎会遇到了你?”

  说此一顿,突然又以恍然地口吻,似有所悟地急声问:“噢,对了,我还忘了问你,那三个贼道是在什么观庙出家的?”

  江玉帆见问,顿时想起那块武当派祖师堂的符牌,是以,恍然道:“噢,你不说我倒忘了,这是武当派祖师堂的符牌……”

  说话之间,已在袖兜内将那块玉牌取出来,同时放在檀桌上。

  黄衣侍女摆好了酒,早已退了出去,是以,江玉帆放置玉牌时,发现两只翠玉酒杯里,都已注满了淡绿色的酒,还有一丝甜甜的香气。

  就在他伸手将玉牌放向檀桌的同时,银装女子已瞪大了眼睛,惊异的道:“真的?”

  说话之间,伸手将那块玉符牌拿起来,谨慎看了一眼,便惊异疑惑地道:“奇怪,他们武当派干嘛用篷车拉着一具棺材……”

  江玉帆听得星目一亮,不由脱口急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  银装女子急忙一定心神,似是将思维拉回现实似地道:“我是说,二更时分,有六七个灰衣道人,保护着一辆蓬车由院后乡道上经过……”

 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,不由急声问:“那辆马车可是你亲眼看到的?”

  银装女子见问,急忙正色道:“在栏台上就可以看到!”

  说罢,当先由开着的落地窗门走了出去。

  江玉帆自是不敢怠慢,急忙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