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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神仙感遇传》神仙感遇传卷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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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成先生杜光庭纂

王杲

王杲者,湘南人也。其家近王乔观,迹古所造,殿宇台阁,功用甚奇,而岁久荒棘,渐欲瞋坏。杲每疚心而无力崇茸,唯祀像设使,耕农稍赡,必旋议修营。其家牧童,於观侧牧牛,见一村夫,黄赤而短发,力壮於常人,好与之戏。或较力焉,牧童多不胜。常伺牧童来,即与之游狎。杲或责其归晚,因话其由,杲曰:若是鬼怪,身玲而轻,童曰:此体玲而重,少语行迟。杲曰:明日复去,当随而伺之。但与其效力,吾将助汝擒之。明日牧童复往,此人亦来,因效力而杲共仆之,乃金人也。异归甚轻,至家乃重,及数千斤,背上文曰:修观之外,以答王杲。杲乃货金修观,数年而毕。王杲子孙,至今巨富也。

吉宗老

吉宗老者,豫章道士也。巡游名山,访师涉学,而未有所得。大中二年戊辰,於舒州村观遇一道士,弊衣冒,风雪甚急,忽见其来投观中。与之对室#1而宿,既螟,无灯烛,雪又甚。忽见室内有光,自隙而窥之,见无灯烛而明,唯以小葫芦中出袅被帷喔,捆褥器用,陈设服骯,无所不有。宗老知其异,扣门谒之,道士不应,而寝光亦寻灭。宗老乃坐其门外,一夕守之,冀天晓之后,聊得一见。及晓推其门,已失所在,宗老剖心责己,周游天下以访求焉。

何道璋

何道璋者,阗州天目山道士也。修奉精勤,远近所敬。其香灯,斋醮所得财施,皆以崇茸观宇,兴置像设。虽荒坛坏殿,玄门古迹,必力而创之,如此者多矣。天目观,为野火所焚,屋宇略尽,躬持畚镭五六年,而楼殿鼎新矣。天目东有峻崖,上倚枯树,树下往往有光。道璋将植松桧,伐其枯拼,崖石随堕,中有嵌穴,得《上清古经》七十余卷,丹墨文篆,一如新制。而方事缔构,未暇阅览。有道士从而借之,欲潜将去,忽然风雨暝暝,而失其经。既失之后,无复知其所在。

谢贞

谢贞者,临耶工人也,善污慢,而用意精、确。尝煦工修泥鹤呜观上清宫,宫即天师在蜀时所制,贞研精尽意,慢饰用密。忽见道士引二从者观焉,神彩异常,身长九尺,自门而入。谓贞曰:山中难值修茸,颇愧用心,以手画地,作一符,令再三审记。曰:此后有疾者,虽千里之外,符必效。勿多取钱,可资家而已。贞记其符,行之极效,大获金帛,而家业丰焉。

李岌

李岌者,桂州人也。采樵,歇於大树下,见树枝间有一卷书,取而看之,或有识者,皆鬼神之名。读其名字,鬼神随应之。父母异其事,潜抄不识字,辩之於人也。然后褊能自读呼鬼神姓名,一一皆应。遂能役使鬼神,隐形藏影,或步行水上,或喝水逆流,变化万端,无所不可。人或疑其幻化,欲擒之於官。乃曰:我自法戏,不扰於人,何为怪也?复隐居阳朔山修道,至今犹在。

叶迁韶

叶迁韶者,信州人也。幼年采樵,避雨於大树下,忽见雷公为村枝所夹,奋飞不得,村枝雷霹后却合,迁韶为取石楔开枝问,然后得去。仍愧谢之曰:约来日却至此可也。如其言,明日复至树下。雷公亦来,以墨篆一卷与之曰:此行之,可以致雷雨,桔疾苦,立功救人也。我兄弟五人,要雷声,唤雷大雷二,必即相应。然雷五性刚躁,无危急之事,不可唤之。自是行符致雨,咸有殊效。尝於吉州市中醉,太守擒而责之,欲加凌辱。迁韶於谐下,大呼雷五#2一声。时中早日,日光猛炽,便震霹雳#3一声,人皆斯沛。太守下阶礼接之,请为致雨,信宿大霪雨,泽遂足。因为远近所传,游滑州时,方久雨,黄河泛,官吏被水为劳,忘其寝,迁韶以铁扎长二尺,作一符,立於河岸之上,水涌溢推阜之形,而沿河流下,不敢出其符外,人见垫溺,于今传之。人有疾请符,不择笔墨,书而授之,皆得其效。多在江浙间周游,好啖荤腥,不修道行,后不知所之。

牟羽宾

牟羽宾者,成都洛带人也。家贫,煦力於市。一旦,有少年道士,立於路中,见而问之曰:我有衣檐,要求一人力送之,入成都可乎7 羽宾许之,遂行至大束市北街,日方辰已问,道流谓之曰:日既未午,此不能住,径往山中矣。又随其行,稍晚,已到青城山门。自神庙入竹林中,有小屋十许问,道流自开锁钥。入内,房宇清洁,而别无人居。令其庙中取火,道流於篱落问采攘野菜,烹而与吃。乃曰:不欲留宿此,欲遣去又无钱,有一册子与之。开其数叶,见有文字。云:此方可以变髭发,依方合之,可终身衣食,必有所遇。既而出山,及施婆店,乃夜计其道途,自早及暮,二百余里,羽宾依方制药,行之甚效。相国燕公在,蜀,召见之,乃与冠被,改名羽宾。其册子内,止於一首方,无复他字,其方亦无传得者。

于满川

于满川者,是成都者乐官也。其所居邻里阙水,有一老叟,常担水以供数家久矣。忽三月三日,满川於学射山至真观看蚕市,见卖水老人,与之语,云居在侧近。相引蚕市,看讫,即邀满川过其家。入橙竹径,历渠堑,可十里许,即见门宇,殿阁人物,谊阗有像,设图绘若宫观焉。引至大厨中,人亦甚众,失老叟所在,问人,乃葛琐化厨中矣。云来日蚕市,方营设大斋,顷刻之问,已十日#4矣。卖水老叟,自此亦不复来。

侯天师

侯天师者,九陇木头市人也。因蚕市於葛琐化,误损一客道流衣担,惊惧异常。道流殊不为怪,乃授一道符,云:依此书之,可理众疾,以资终身衣食也。依而行之,至今弥效。初时云天师符也,今人号之为侯天师焉。

韩氏女

韩氏女者,雒县真多化人也。刘辟据成都府,天军西讨,兵士将及於真多市,士庶奔迸窜於草莽中。女十五六岁,其家力足,亦未惯徒步远涉。乃投真多观中,於殿束大厨内,有童子引入其门。见年少女官数人,窗下弈棋。·既令引见老大女官一人,谓之曰:不惯惊恐,但安心看棋。如是良久,与之饭撰。讫曰:恐其家忧之,可令归去也,复令童子引至其家,已三日矣。韩氏乃大修观宇,崇严像设,以报其恩焉。

王钗#5

进士王截,渔经猎史之士也。孜孜屹屹,穷古人之所未穷,得先儒之所未得,着《灸毂子》三十卷,六经得失,史册差谬,,未有不缄其膏而药盲矣。所着有二锺之篇#6,释喻之说,则古人高识酒鉴之上,有所不逮焉。嗜酒自娱,不拘於俗。酣畅之外,必切磋义府,研窍词枢,亦犹刘阑之诟诮古人矣。然其咀吸风露,呼嚼岚霞,因亦成疹,积年若玲,而莫能愈。游宴#7中,道逢樱杖梭笠者,鹤貌高古,异诸其侪,名日希道。笑谓之曰:少年有三感之累耶?何若#8瘠若斯?辞以不然。道曰:疾可愈也,余虽释悟#9有炉鼎之功,何疾之#10不除也。截委质以师之,斋于漳水之滨,三日,而授其诀曰:木津天魂,金液地魄,坎离运行,宽无成#11,金木有数,秦晋合宜。近效六旬,远期三载尔。歌曰:魄微入魂牝牡结,阳吻阴滋神鬼灭,千歌万赞皆未央,古往今来#12日月受而制焉饵之,周星疹且廖。乃隐晦自处,佯狂混时,年八十矣,陪於彭山道中,识者座之。无几,又在成都市,常寓止乐温县。时挚兽结尾,为害尤甚。截醉宿草莽,露身林问,无所惮焉,期以#13蝉蜕得道之流也。

王从纪

王从记者,宦官也。蜀王初节制那蜀,黎雅为永平军,从记为监军判官。自是收克成都,罢镇为郡。从记栖寓蜀中十余年,食贫好善,不常厥居。於耶市有老叟,睨而视之曰:将有大息,宾于死所。探怀袖中小瓢,以丹砂十四粒与之曰:饵此旬日而髯生,勿为怪也。可以免难矣。服之三五日,髯果生焉。月余韶诛宦官,从记亦在其数。人或劝其逐去,答曰:君父之命,岂可逃乎。倪首赴挚,太守哀而上请蜀王,特乞宥之,视其状貌,无复宦官矣。

崔玄亮

崔玄亮,荣阳人也。奕世好道,勤於香火,常讽《黄庭》、《道德经》。宝历中,授湖州刺史,修黄录斋於紫极官,

有鹤三百六十五只,集降坛上。内一只,立於虚皇台顶,周身皎白,朱顶而已,紫气弥亘坛所,自辰及酉方散。杭州刺史白居易为赞曰:有乌有乌,从西北来,丹顶火缀,白翎雪开,辽水一去,维山不过,噫昊兴郡,熟为来哉?宝历之初,三元四斋,当白昼,下与紫云,偕三百六十,拂坛诽徊,上昭玄既,下属仙才,谁其居之?太守姓崔玄亮,自是通感,弥加精诚。一日一於静室诵《黄庭》,异香盈室,无疾而死,葬时棺轻若空衣耳。玄亮子金陵幕,拂衣而去,居茅山,唯琴酒自适,亦解形去世。传言湖州刺史,常诵《黄庭经》、《度人经》,执手炉於静室,讽经,奄然化去。归葬荣阳坐宠中,但有手炉法衣也。

钱道士

钱道士者,杭州临安人也。初为末校,事太守令狐熏,从至京师。时朝廷命金吾将军韩重持节入云南,进士袁循为介,钱生同随循入云南。袁好尚焚修之道。到成都,遇玉局观修黄录道场,袁宿观法事,钱得随之。禁坛既毕二忽有道士,杖剑执水碗,紫衣巍冠,身长七八尺,绕坛之外,周行廊应之下,至钱生前,以槐中水,令钱生饮之。水极甘美,钱饮数呷,道士乃去。钱自此不食,日以光悦,袁深异之,为制冠褐,令其入道。乾符问,犹来往京师,后不知所之。

令狐绚

令狐绚者,余杭太守熏之子也。雅尚玄微,不务名宦。於开化私院自创静室,三日五日即一度,开室焚香,终日乃出。时有神仙降之,奇烟异香,每见闻於庭宇。因言入静之时,有青童引入,至天中高山之上,朝谒老君。见册命张天师为玄中大法师,以代尹真人之任。初,尹与三天论功於太上之前;太上曰:群胡扰於中原,蚕食华夏,不能戢之,尹真人之过也。再立二十四化,分别人鬼,泽及生灵,道陵之功也。此二者各宜登台宜思,取验於大道。可即动尹真人登一莲花宝台,端寂而坐。顷之,方景昏瞪。又命道陵亦登此台,既坐良久,则奇彩异光,种种变化,人天交畅矣。自是以道陵代尹为玄中法师焉。乙未年,闻令狐之说。丁酉年於西川蒙阳见张道士,云:天师降授道法,远近敬而事之,因聆其天师降教之事,云天师进位,近为玄中法师,与令狐所说符契,论功登台之事,一无异者焉。玄功杳冥,未可详验,聊以纪其异也。

李荃

李荃,号达观子。居少室山,好神仙之道,常历名山,博采方卫。至嵩山虎口岩,得《黄帝阴符》,本绢素书,朱漆轴,缄以玉匣,题云:太魏真君一年#14七月七日。上清道士寇谦之藏诸名山,用传同好,其本糜烂。荃抄读数千遍,竟不晓其义理。因入秦,至骊山下,逢一老母,髦髻当顶,余发半垂,弊衣扶杖,神状甚异。路傍见遗火烧树,因自言曰:火生於木,祸发必克。签惊而问之曰:此《黄帝阴符》文,母何得而言之。母曰:吾受此符已三元六周甲子矣,少年从何而得之。荃稽首再拜,具告所得。母曰:少年颇骨贯於生门,命输齐於日角,血脑未减,心影不偏,贤而好法,神勇而乐智,真是吾弟子也,然四十五当有大息。因出丹书符一通,贯於杖端,令荃跪而吞之,曰:天地相保。於是坐於石上,与荃说《阴符》之义,曰:此符凡三百言,一百言演道,一百言演法,一百言演术。上有神仙抱一之道,中有富国安民之法,下有强兵战胜之术。皆内出心机外合人事。观其精微,《黄庭》、《八景》不足以为玄;察其至要,经传子史不足以为文;任其巧智,孙昊韩白不足以为奇。非有道之士,不可使闻之,故至人用之得其道,君子用之得其术,常人用之得其殃,识分不同也。如传.同好,必清斋而授之,有本者为师,无本者为弟子也。不得以富贵为重,贫贱为轻,违者夺纪二十。本命日诵七遍,益心机,加年寿。每年七月七日,写一本藏於名山石岩中,得加#15算。久之,母曰:日已哺矣,吾有麦饭,相与为食。袖中出一瓠令荃谷中取水,水既满矣,瓠忽重百余斤,力不能制而沉泉,及还,已失母所在,但留麦饭数升而已。荃食之,自此绝粒。开元中,为江陵节度副使,御史中丞。荃有将略,作《太白阴经》十卷,有相乘,着《中台志》十卷#16。时为李林甫所排,位不大显,竟入名山访道,后不知其所之也。

邓老

邓老者,家于遂州长江,距通泉界,有庄数千亩,古观在其田中。连值干戈,人户凋散,生计虚声,膏腴榛荒,而疾息不已。一旦,行於观内,见经籍委散,因抢拾收卷际,忽有老人,立而与语曰:此是老君《枕中经》,若勤持诵,可以致福,灾所不侵。邓乃敬听,取老人所指小经一卷,收拾既毕,已失老人所在。此后尽夜持《枕中经》,约数千遍,一二年问,家给力足,当兵戈之际,亦无所惊惧。成都康恭者,常过其家而得之,以精讽念。时邦城重围,死者众矣,康举家十余口,素无储蓄,而骨肉安全,果免其难焉。至今康之长幼,常持此经矣。

杨初

杨初者,成都人也。家赡,居束市金银行,事亲以孝,行为亲友所称。因游葛仙观,得罗公远真人真容,晨夕以香灯供养。数年,蜀王收成都,重闱于城中,公私力困,其家亦以罄谒纳赡军钱七百千,斋产以充,才及其半。日一夕为官中追迫,而恐老母为忧,不敢令其母知。忽有一村夫,与之语:官钱甚急,何以支吾?初话其忧迫状,此人令初求生铁,备炭火。是夕,来宿其家,於炉中实铁及炭以锻之,相与饮酒。至晚,留药与之曰:此金半以备官钱,半以资家产,我青城罗真人也,约会於青城山,服此药,即当山中相见。如是乃去。视其铁,化为金矣。初偿纳赡军钱之外,日充甘旨。一旦,吞其药,径往青城。时还其家,亦得药与母,母已年老,发鬓黑,半年围解。

刘彦广

刘彦广者,金陵榈壁仓人也。尝为浙西衙职,事节度使唐若山,若山好道,与其弟若水皆遇神仙,授以道要。开元中,明皇。宠异之,杖节镇浙西,逾年而弃位泛海,遗表於船舫内。监军使以事上闻,诏若水於江岭仙山访之,不知所适。彦广十年后奉使杨州,於鱼行遇若山,檐鱼货之。若山召彦广至其家,门巷陋隘,蒿径荒梗,露草沾渍,才通人行。入门渐平,布砖花卉,台榭繁华之饰,迨非世有。命坐设食。闻其尚负官钱,家内穷罄,悯之,形於容色。既而令於所止店中,备生铁及炭。是夕,唐诣其店,置炭铁烈火而去,谓之曰:汝后世子孙,合於仙山遇道,不宜复民小职,但贞隐丘园可也。此金三分之一,以支官中债,其二丰产资家,勿食珍羞,以增尔禄;勿衣绮诱,以增尔福,阴功及物,力济人之急,道所重也。度人上品《五千文妙经》,勤而行之焉。彦广得金,如其偿官债,营家业於榈壁也。世寿八九十,其孙松后年,入道天台焉。

丰尊师

丰尊师者,不知何许人也。初为行者,至处州松阳县卯酉山叶天师旧宅观中,居累月,乃白其师,求度为道士,愿於卯酉山居住,许之。师去而独居山中,货衣装市;茅木结舍。既成,野火焚之。复历告乡里,乞竹木,依前茸舍。既成,又焚之。乃栖止岩下数月,频有异物试难而退志,天师降焉。与其白丹,如豌豆大,谓曰:今岁大疫,可将此丹救人,一丸可止一家之疾。由是以丹一斗,救疾保全者极多,众率财帛瓦木功煦为於山顶,创殿宇锺楼,斋坛廊麻,一年而所制毕备,衢州陈儒仆射有疾,召而攻之,不往所施极厚,亦乃不受,陈果不起。其弟主郡广助金帛,以修功德焉。因中元,请众道流二十余人,修黄录道场十五夜。明月如昼,天无纤云。忽冻风暴至,雷声一震,坛中法事次,失丰所在。异香满山,人皆惊异。边巡丰至,曰:适天师与三天张天师并降,赐我神剑。令且於山中修道,续有旨命,即出人问,用此剑扶持社稷。视功德前,果有剑长三尺余,有纸一幅,长四五尺,广三尺,与人间稍同,但长阔顿异,非工所制作。刺史卢司空闻神剑之事,於大厅开黄录坛,请丰及道众以彩舆盛剑迎请入州。去州门三二百步,剑飞跃如电,径入坛心,叹骯殊久。欲送节度使奏闻,丰曰:天师云,佐国之时,自当有太上之命,今非其时,不可遽出。卢然其言,至今在卯酉山尔。昔叶天师尝谓人曰:百六十年后,有术过我者,当居此山,今丰果符其言矣。

宋文才

宋文才者,眉州彭山县人也。文才初与乡里数人游峨眉山,已及绝顶,偶遗其所资巾,履步求之。去伴稍远,见一老人,引之徐行,皆广陌平原,奇花珍木,数百步乃到宫阙,玉砌琼堂,云楼霞阁,非人世所睹。老人引登珠#17药台,顾望群峰。棋列於地,有道士弈棋。青童采药,清渠濑石,灵鹤翔空。文才惊驰,问老人曰:此为何处也?答曰:名山小洞,有三十六天,此峨眉洞天,真仙所居第二十三天也。揖坐之际,有人连呼文才之名,老人曰:同倡相求,不可久住,他年复来可也。命侍童引至门外,与同倡相见,回顾失仙宫所在。同倡曰:相失已半月矣,每日来求,今日仍得相见尔。文才具述所遇之异焉。

刘景

彭城刘景,因游金华山寻真访道,行及山半,觉景物异常,山川秀茂。见崇门高阁,势出云表,入门左右,池沼澄澈,嘉树重条,棋布行列,披蔓柔弱,其实如梨,馨香触鼻。景顾望无人,因攘撷其实,於怀袖中,未暇啖食,俄有猾子数个,驰出吠之,竞欲搏噬。景乃苍惶支吾,四顾无瓦石可投,探怀中所摘之果,以掷之,果尽而犬亦去也。回顾前之宫宇,但林谷榛莽而已。时僧休与刘友善,尝话其事迹者也。

神仙感遇传卷之一竟

#1『对室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道室』。

#2『雷五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雷王』。

#3此句《云岌七签》作『使震霹一声。』

#4『十日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三日』。

#5《云岌七签》作『进士王截』。

#6此句《云岌七签》作『所有二种之篇』。

#7『宴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燕』。

#8『若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苦』。

#9『悟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作』。

#10《云岌七签》此句无『之』字。

#11此句《云岌七签》作『宽猛无成』。

#12此句《云岌七签》作『古往今来抛日月』。

#13『以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亦』字。

#14『一年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二年』。

#15『算』,《云岌七签》作『算』。

#16此句《云岌七签》作『又着《中台志》十卷』。

#17《云岌七签》本无『珠』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