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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宋氏家族全传》第十六章 哈佛学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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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子文的哈佛梦

热爱是成功之母,成功是热爱之初。

作为“哈佛”的硕士生,宋子文到纽约国际银行见习上班后,他的心情是惬意的。因为这是当代世界金融中心,并且位于繁华的曼哈顿的华尔街。他要将多年学习的理论付诸实践,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人生价值,继承父辈的伟业,做中西经济贸易的代理人,为落后的祖国崛起而迈开自己人生的第一步,亦是重要的一步。

西方人办事崇尚高效,以时间高于金钱的观念,令那些银行的大小职员们,不要说工作,连吃饭、走路、说话都是快节奏的。这是令东方人不可思议的。

宋子文作为国际银行的小职员,主要办理华侨、华商向中国亲眷和在国内兴办的企业汇款事宜。按理说这项工作并不十分复杂,但他却干得认真。当时中国华侨在美国拥有相当数量,其中不乏大款,子文均与他们结下深交。这为他日后回国,实现自己的理想打下坚实的基础。也对他了解国际金融业务,提供了见习的舞台。

宋子文的工作是忙碌的,只有每天的傍晚是属于自己的。送走了华侨商客们,整理完卫生,在院子里洒上清水,在自己的房间摆出那张活动的桌椅,打开自己的公文包,便埋头学习,或做笔记,或去近郊的哥伦比亚大学听课等。

平心而论,要做到工作、学习两不误是不大容易的。

心中大志在,何求办不到?宋子文靠他的勤奋和天才,每天都与时间赛跑。工作不误,学习良好。有时,他还能抽出时间,去看望在那里学习的小妹和子良,给他们些零花钱。实际上美龄不缺这些钱,但表明了兄对妹的小小情谊,美龄也是高兴的。每次她都感谢地收下,并问一些牵挂的心事。

“家里来信了吗?”美龄问。

“二姐来信了。”子文道。

“OK,说了些什么?”

“爸妈都很好,二姐当了孙叔叔的秘书。孙中山的革命事业已成了爸爸的事业。大姐已与哈哈孔结婚。爸爸还说要来美国为孙中山的革命事业筹款等等。”

“关于爸爸要来的事,昨天我也收到了妈咪的信。关于大姐、二姐的消息妈咪并没告诉我。”

只有这个时候,他们才感到“家书抵万金”的重要。

兄妹分别两年后,也即是1917年,宋美龄从韦尔斯文理学院毕业,子良还在哈佛攻读学士。宋子文也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,真正做到了工作、学习两不误。也许是上帝的安排,在祖国的召唤下,在宋父催促下,兄妹二人顺利完成了他们在异国求学的任务,结伴回国,弟弟子良把他们送上了船。

新的征途在等待着他们,摆在子文、美龄面前的将是怎样举起手来迎接。祖国啊,一提到您的名字,就令海外赤子热泪盈眶。大海扬波,掀起山一样的巨浪,宋家兄妹的心却早已飞回了东方。

应该说,宋家六姐弟的西方求学像一场富有戏剧性的接力赛,每个人都是接力棒的受棒者和传递者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和义务。这场“接力赛”既培养了子女的独立自重,又培养了兄妹间的深厚友谊和学习间的比赛,这也是他们一生受益不少的。

应该说这也是宋家父母的刻意安排。

宋家父母第二项刻意安排是让三兄弟全部学经济,因为他们认为中国的落后完全在经济建设。

在子良经济学士毕业的时候,宋家父母在朋友的帮助下,已为老儿子安办完哈佛大学经济学院的一切入学手续。说实在的,在三个女儿当年求学时,他们二老没有落泪,可是当老儿走上船时,二老却热泪盈眶。他们显然老了。和二位哥哥相比,子安从出生到成人,身体就比较羸弱。他们更多担心的是子安的身体。因此他们二老在子安的身上就没更多的加负担:“不要像你大哥、二哥一样,非要拿个经济学博士文凭来,有个经济学学士就行了。”

应该说这也是宋家父母的因人施教,实事求是。

不久,在异国他乡的美国,宋子良迎来了小弟宋子安。他们兄弟二人在哥哥子文打下良好基础的学校里学习,有如神助,处处受到人们的关心和照顾。他们兄弟二人互助鼓励,在生活上互助关照。兄弟二人比翼齐飞,把兄姐们好的经验和传统继承下来。

父亲寄来的钱,子良总是多拿出一部分给子安。子安的衣服和帽子都是子良为其买的。和哥哥子良相比,子安多了依赖性,少了开拓性,因此在后来事业的发展上,也与哥哥子良有差距。

每逢假期,子良常带子安去旅游去爬山。有时候,还带小弟去探险。他们常常玩得尽兴。每到这个时候,子安心里总想着哥哥子良毕业的临近:“二哥,我真怕你走!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?”

子良哈哈笑道:“当初,我也和你一样,真怕子文哥哥走。后来他走了,什么事也没有。每个人都要有这个过程的。我相信小弟比谁做得都好。”

“二哥,阿爸来信说,不是要来美国看咱们吗,什么时候来啊?”子安歪头问。

子良回答:“就在这两天吧。”

“阿爸来我请客!”子安高兴地跳了起来。

子良摊牌道:“我要不分你那么多的钱,你能请得起客吗?”

子安伸了伸舌头道:“请客也有你哇,我一并感谢还不成。”说完又扮了个鬼脸。不一会儿,他取出小提琴又跳又弹又唱,子良也用手掌击着拍子。

一个周末的早晨,查理带着一大堆好吃的东西来看望儿子了。父子相见,是一场亲情的会餐。尤其是子安,高兴地问这问那,父亲一一都告诉了他。

“妈咪的病好了吗?”

“好是好不彻底了,因为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得的。不过,经过马克大夫的精心调理,比以前要好多了。”

“你这次来美,还有其他事吗?”子良也问。

“看看你们,了却心愿,这是其一;其二我还要为孙大总统筹措革命的资金。等革命胜利了,你们都有可能做中国的财政部长。中国要建设,特别是经济人才更缺,所以要求你们三兄弟要好好学习知识,报效祖国。我这次在美的时间不会太长,与一些朋友会会面,如果你们有时间也尽量参加。他们中间不乏学经济的,他们的实践经验是你们一生都学不尽的。”

说到这里,子良、子安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:“经济讲究资源,我们愿意接受爸爸的人力资源。只怕爸爸高兴地会朋友,把我们兄弟给忘了。”

后又谈到孙中山,子安又问起二姐来,查理回答,她很好,她很爱中山的革命事业。这时子安也向父亲表示说:“今后,我也要像二姐一样,追随孙中山的事业。”查理说,“你大哥子文也在争取献身孙中山的事业。我已经给你二姐说了,二姐正在推荐,说要做广州革命大本营的秘书。等你们完成学业,我要把你们兄弟都送给中山先生的革命事业。不过,爸爸希望你们现在好好学习,打好基础啊。”子良回答,“阿爸你放心吧,我还要读博士哩。”子安也不示弱,“我也要读博士哩。”

查理笑了,说,“你们三兄弟有志气,我宋家要出三个博士,爸爸高兴,掏钱也痛快!”说完打开黑色的手提包,拿出一沓崭新的美元来:“这是我的博士培养费用!”子良、子安都会心地笑了,“阿爸你就放心吧!”

送走了爸爸,兄弟俩又投入到书山书海的学习中,为那经济学博士文凭。

“汉冶萍”公司的管账

像鸟儿一样,三兄弟中,先是大哥子文带着经济学博士的头衔,回到了国内。

这时的国内形势已有所缓和,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革命大本营,已由日本转移到国内。宋氏一家人也结束了流浪生涯回到了上海。在举国讨袁声中,袁世凯这个窃国大盗,在国人的一片唾骂声中一命呜呼。此时,有人认为,袁贼已死,天下太平。而宋父自有主见,对形势并不乐观。他主张为恢复约法应继续斗争,并积极协助孙中山先生起草《恢复约法宣言》。

尽管头顶乌云翻滚,军阀混战一团;尽管革命的前途还很茫然;尽管宋父心里还像那翻滚的乌云,并不平静。对于子女的留学归国,为宋父和家人增添了亮光和喜色。晚餐,妈咪让仆人做了几个菜,加了法国葡萄名酒,以示欢迎子文的“海归”。全家围着餐桌,谈笑风生,尽享天伦之乐。

“爸爸,我的工作……”宋子文抹抹嘴角问。

“本来,我想让你留在身边,统管财务,一起为革命做点工作。这也是我送你留学的初衷,大概你也知道。”说到这里,宋父叹了口气,“形势不由人啊!国家已成这个样子,国将不国,军阀混战,烽火连天,不要说搞经济,就是连性命也难保全。国乱则民不安。爸爸已经与孙先生捆绑在一起,以立国兴邦为己任,铲除军阀割据,实现天下大同。可是这个路还要走很长很长啊!加上花盆难栽万年松,关于你的工作一事,我已考虑很久,准备先让你去汉冶萍公司。这个大公司,在国内外声誉很高。希望你能进去,发挥你的才能,帮助他们把公司搞好,做出些成绩来,让阿爸看看。”

“阿爸,我听你的安排。”宋子文显得有些激动。

“不过,盛总裁还没有给我最后回信。我相信多年的至交,他会给面子的。”宋查理说到这里,站起来:“由小到大,先从小来,一个人连一个厂都治理不好,难成国家栋梁之才!子文,我说得对吗?”

“是,阿爸。我相信我的知识和异国关系,一定能胜任的。阿爸,请你放心。”

宋父打量着西装革履的儿子,精神抖擞,因酒喝得多了些,满面红光。在儿子身上,他看到了自己的血脉和希望。“OK,老爸现在就给盛总裁去电催问。”

“谢谢阿爸。”

“你若是干得好的话,等革命胜利了,我向孙先生推荐你当国民革命政府的财政部长。再说你是美国的洋博士,美国人也会推荐你。中美关系要好,美国人需要我们宋家,中国人也离不了我们宋家。这不是吹,这是老爸的眼光!”

“阿爸,那是远话。让我从第一步开始吧!”

宋子文在上海与亲人团圆不到一周,在汉冶萍公司盛宣怀总裁的催促下,便去武汉公司总部报了到。

“汉冶萍公司”是旧中国最早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,统辖汉阳铁厂、大冶铁矿和萍乡煤矿,产销一条龙。1889年春,两广总督张之洞筹划在广州建立铁厂,同年他调任湖广总督,筹办的炼铁厂也随迁汉阳。1890年在大别山下动工兴建铁厂,接着又决定在大冶开采铁矿,1891年大冶铁矿投产。1893年汉阳铁厂基本完工,共有六个大厂、四个小厂,炼炉两座,1894年投产。开始均为官办。从筹办起至1895年,共用经费580余万两白银。甲午中日战争后,清政府因无力筹措经费,于1896年改为“官督商办”,由盛宣怀招股100万两接办。1898年,为汉阳铁厂燃料,又招投100万两,设“萍乡煤矿局”在江西萍乡开采煤矿。厂、矿经营腐败,不几年负债累累。1908年盛宣怀开始合并扩充,名为“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”,实权仍为盛把持。辛亥革命前夕,汉阳铁厂工人约3000千人,每年出铁7万吨;萍乡煤矿工人3000余人,每年出煤60万吨。腐败情况更甚,连年亏损。从1903年起,盛以厂、矿财产作抵押,陆续向日本借款,用生铁和铁砂廉价抵偿,公司逐渐为日人控制。北洋政府和国民党政府时期,又续借大量日款,公司大权旁落入日本人手中。

对于洋博士的到来,总裁盛宣怀和其子盛泽丞总经理表示出热烈欢迎的诚意,并为子文举行了接风晚宴。出席晚宴的,不光有盛宣怀和他的朋友,还有其家人,包括他18岁的爱女盛谨如小姐。

席间,盛宣怀总裁问:“为什么不让你爸爸与你一起来?”

“爸爸很忙,抽不出身。”子文回答。

“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。当年在修筑淞沪铁路时有过深交。你来,我并不只看重关系,而是注重你的人才难得。在美国,读了几年书啊?”

“在哈佛大学读了四年,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了两年。”宋子文一一作答。

“好啊,你是洋博士,我们公司就缺这样的高等人才与外国人打交道。”

“总裁,我的工作?”

“你的工作,当然要学之所用,主要是帮助你大哥盛泽丞管好账目。”接着,盛宣怀总裁又把其子盛泽丞介绍给宋子文:“这就是你的总经理,我的长子盛泽丞。今后你们就在一起工作了。”

“欢迎欢迎。”盛泽丞伸出热情的手。接着又把小妹盛谨如介绍给宋子文:“这是我的小妹盛谨如,我的助手。”

“欢迎欢迎。”盛谨如莞尔一笑,楚楚动人。

“请小姐多多关照。”宋子文深鞠一躬,风度翩翩,给盛小姐留下了第一好感。

席间,大家谈笑风生,好不热闹。盛谨如小姐不时地往子文碗里夹菜,倒使子文不好意思起来。

总裁“千金”追子文

在子文来公司三个月后一个落霞的傍晚,爱情悄然地向他走来,使他猝不及防。本来一心扑于事业的子文,像所有男人一样,先建业后立家,并没有把爱情放到日程上来。他听了谨如小姐的表白,心里一时没有了谱。

爱情,多么撩人心扉的字眼!

上帝缔造了人,人就有爱和被爱的权利。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,这叫“自由”,亦为缘分。然而在“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”的封建社会里,自由会被扭曲,缘分也会被割断。

谨如小姐像只蝴蝶,拿着一张上海《金融时报》走进子文的办公室,报纸上刊载着子文的大名,称他是“美国的洋博士”、“汉冶萍公司的希望之星”,文章中大量列举了子文来公司后的几天大的活动,称他是公司的“智多星”。对这张报纸子文不屑一顾,可是,姑娘的爱火却在燃烧。她看着子文不屑一顾的样子,说:

“中国的金融界还有第二个洋博士吗?”

子文抬头看了看小姐一眼:“好厉害的一张口!”

姑娘斜眼看了一眼子文:“你这个人好怪噢!人家喜欢你还得让我说出口。”

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子文道。

“我喜欢你的人品,还喜欢你的才能,你能答应我吗?”姑娘笑道。

子文摇摇头,心事重重:“你是总裁的女儿,我怎敢高攀?”

“总裁又怎么啦,他也是人那,是人就有感情,他也有自己的心上人啊!别当我不知道。”说着她走到子文身边,把手搭在子文的肩上:“明说吧,我爱你,这并不是一时的冲动,从你到公司的第一天起,我就喜欢上你啦,一直到现在我才来求你,请你答应我吧!”

“怕是不行吧!”子文摇摇头,他自认为自己从美国回来,比别人开放,没想到姑娘比自己还开放。

在谈对象中,子文已有不少教训,当年在美国求学时,也有几个比较好的美国姑娘在锲而不舍地追求他,终因中西文化的差距和父母的反对而“落果”,至今心中的伤口还没痊愈。面对如花似玉的谨如小姐,他不敢有非分之想。

“你怕什么,怕我爸我妈不同意?”谨如小姐直言相问。

子文点点头没有说话。

“明天我就给爸爸妈妈说,领你到我家做客,公开我们俩的关系。”

“没那么简单吧,也得容一段时间让我考虑考虑。”宋子文的脸微微发红。

“还考虑什么呀!难道是我不配你吗?我这个人就喜欢痛快。”

“那你也得容我和我的爸爸妈妈说一声吧!”

“OK,就这样定了。”

……

人说,爱情是人生的堕落。可子文和谨如的爱情却是事业的完美。在他们相爱的日子里,子文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,昔日不爱打扮的洋博士却打扮了起来,精神焕发,常常埋在办公室里,一干就是半宿。谨如小姐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,端茶送水。只有在假日里,他们才能在东湖边散步,清澈的湖水倒映着他们相依相伴的身影……

棒打鸳鸯散
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
当子文和谨如的爱情悄悄向纵深发展的时候,此消息已传到盛家父母的耳朵里,令盛家父母吃惊和震撼,他们是从儿子盛泽丞口中得知的。开始,二老不相信,可盛泽丞把听到的和看到的,有根有叶、一五一十地向父母做了汇报,父母这才确信无疑。

女儿谨如才貌出众,是他们二老的掌上明珠,19岁正是怀春芳龄。二老对她寄予极大的希望。关于谨如的婚姻,父母早已许配门当户对之人,男孩子长得英俊潇洒,是湖北督办的二公子,现在清华大学攻读硕士,只因小女年幼,事先没有公开。

听到消息的这一夜,盛家父母睡不着觉了。

“宋家门户哪有我们显赫。这叫门不当,户不对,成何体统!”盛父气怒不止。

“小女也太糊涂了,也太不懂事了,这么大的事也不给父母说一声。”盛母也紧敲边鼓。

“要说子文吧,喝过洋墨水,本事也有,在我们家他毕竟是个打工的,阅历还浅。他要追求小女,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
“看来谁追谁,那也不一定,要是小女追他呢?”盛母反问道。

“……”盛父不讲话了,要是小女追人家,那话就另一说了。

“要是生米做成熟饭了呢?”盛母又反问。

“不可能,我想不会那么快。”盛父连连否认。

接着盛母埋怨道:“都怪你,你养女不管女。”

“我养的女,难道没有你一份吗?”

盛父踱着步,突然间停了下来,说:“算啦,明天我就把子文调走,走得远远的。”盛父掐灭了烟头,使劲地往地上一甩。

第二天。

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,子文找到谨如,向她告别道:“明天我要走了,请你保重。”

“上哪?怎么回事?”谨如感到吃惊。

“你应该比我清楚,问你的父亲吧,现在我要收拾东西!”

“昨天,家父也训了我一顿,我也没客气,是我追的你,非你不嫁,家父生气,但并没有说把你调走之事。”谨如感到事情蹊跷。

子文道:“你家父不同意,我看就算了,各奔前程,有什么不好!”

“不,我不同意!爱是自由的,我喜欢你,他们谁也抢不走你!”

“不要这样吧!”

“不,我现在就找他去理论,坚决不让你走。”谨如说完,哭着跑了。

“谨如——谨如——”

任凭子文呼叫,她头也不回。

在“媒妁之言、父母之命”的封建社会里,谨如也没有在父母那里讨回公道,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心爱的人儿从自己的身边走向远方……

子文走后的一年,谨如在父母的逼迫下,坐轿出嫁了。子文得知这一消息,愤然辞去了江西分公司的工作,去了广东,找到二姐夫孙中山,参加了革命。廖仲恺牺牲后,子文便出任国民党中央财政部部长兼广东省银行行长。此是后话。

后来,在盛宣怀之女出现婚姻危机时,有人感叹先前这段姻缘,批评盛宣怀,没有远见卓识,只顾眼前。最终,这一消息被记者登在了香港的大公报上。据说,盛宣怀看了这则消息,连骂自己“狗眼看人不识泰山,毁了女儿的一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