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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清宫私房事儿》第五章 愿为情痴不思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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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朝皇帝后妃成群,三宫六院,佳丽虽不及三千,也是寻常人家无法比拟的。那么,皇帝与这些后妃们到底有没有爱情呢?自古就有多情帝君的说法,显然皇帝和后宫的女人是有感情的。而在帝王与妃嫔的生命里,又有过什么样的爱情故事?

1.高处不胜寒的帝王情爱

许多资料记载过清朝皇帝对爱情的忠贞不渝,皇帝对心爱之人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宠爱。皇帝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也有爱情,有时甚至会爱得死去活来。清帝中不乏其人其事。

沈阳故宫关雎宫斗匾

皇太极与宸妃

皇太极是位枭勇之君,35岁继承汗位,大智大勇,堪称一代名君,而他与宸妃的感情却也似梁山伯与祝英台、罗密欧与朱丽叶,柔情似水,传为千古佳话。

宸妃,名海兰珠,满语的意思是“珍爱之女”,舍不得的女孩,有的文艺作品称之为“哈日珠拉”。蒙古族,孝庄文皇后的亲姐姐。宸妃入宫的时间较晚,天聪八年(1634年)嫁过来时,她已26岁了。海兰珠以其成熟女子的美丽赢得了皇太极的宠爱。崇德元年,皇太极称帝册封后宫王妃时,赐她居“关雎宫”。关雎语出《诗经·周南·关雎》,有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之句,此诗有序称“后妃之德也”。皇太极以此表达爱意。

皇太极十分宠爱宸妃,宸妃也是备极温柔,朝夕问醒,终于在崇德二年有了结果,海兰珠生下了皇八子。皇太极决定立此子为皇太子,可能出于两点考虑:一是宠爱宸妃,二是此子排序与自己暗合,都为皇八子,认为可能是天意遂立其为皇储。可是,皇太子不足7个月就夭亡了(感染天花),宸妃受的打击非同小可,不久病倒,日渐沉重。

崇德六年(1641年)九月,皇太极正在松锦前线指挥同明军作战,战况正紧,却在九月十二日传来宸妃病讯。他焦急万分,星如急火地返回沈阳。可惜,尽管他日夜兼程,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。十七日这天,天还未亮,宸妃就撒手西去了,年仅33岁。

皇太极得到宸妃病逝的消息大悲过度,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举动。他直入关雎宫,全然不顾帝威,扑在宸妃的尸体上,放声痛哭。一旁的大臣苦心劝解,都无济于事。皇太极为宸妃举办了极为隆重的丧礼,厚葬从优,超越规制,达到国葬程度。皇太极还是无法排解自己对宸妃的思念。崇德六年二十三日中午,他竟然饮食失常,疾病袭身,最后昏迷倒在了地上,语言无序。宸妃入葬后,皇太极不顾一切地跑到宸妃墓前哭丧。

做完这一切,皇太极回想宸妃病逝以来,辅国公扎喀纳、承政索海等王公大臣在治丧的过程中,并不尽心尽职,于是重惩临丧不利之王,并破例夺爵,很多人都不理解,皇帝为何为了一个女人而重惩有功大臣。

康熙帝的殷殷情愫

康熙大帝后宫之中有名分的后妃人数达55位,居清帝之冠,实乃一代多情多义的帝王。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真爱皇后,克后不立后。在我们的印象中,康熙皇帝是一位重视自然科学的朴素唯物主义者,可是,当他的皇后死去之后,他认为是自己克死了皇后,于是,当他的第三位皇后孝懿皇后病逝后,他就再也不立皇后了。

康熙生前共立过3位皇后,分别是孝诚、孝昭、孝懿皇后。孝诚皇后难产而死,康熙帝十分悲痛,当时就承诺立孝诚皇后之子允礽为皇太子。继后孝昭只做了半年皇后,就死去了。此后他十多年不再立后,直到康熙二十八年,皇贵妃佟佳氏病笃,他才想以立后为之冲喜,结果佟佳氏只做了一天皇后即仙逝。所以,他认为自己克后,从此不再立后,以表达自己对后妃生命的珍爱。

另一个细节就是带爱妃远征漠北,出巡塞外。一般来讲,皇帝出征,是不带后妃的。康熙皇帝出于对后妃的真爱,在出征时携后妃前往。征战不比巡幸,条件很恶劣。但玄烨仍乐此不疲。由于出发时准备不足,后妃的衣物没有准备齐全,康熙皇帝居然放下皇帝身段,向蒙古王公夫人寻借衣物。

康熙皇帝在新疆一带巡视时,发现那里的季节性食物很好吃,有别于宫中,于是,他命人飞马送给宫中后妃,不时将一些外地纪念品托人带给众妃,还托人捎话说: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别见笑。”

更为有趣的是,康熙帝在外巡幸时,很思念宫中的妃嫔,便向宫中后妃传递情书。情书传出去了,他还急切地等待回音,不时地问:“有书信捎回来吗?”飞鸿传书,以表达思念之情,这在寡情的封建帝王中是不多见的。

帝后和谐的典范——乾隆帝与孝贤皇后

孝贤皇后,是乾隆帝的第一位皇后富察氏。雍正五年,她16岁的时候,被雍正帝指婚给弘历为嫡福晋。富察氏一嫁给弘历,就得到了夫君的尊敬。那么,富察氏何以获得如此的礼敬呢?

孝贤皇后像

首先,出身高贵。富察氏先祖旺吉努,率领族众归顺努尔哈赤,南征北战,战功烜赫;曾祖父哈什屯,历经皇太极、顺治两朝,功劳卓著,赠太子太保;祖父米思翰,康熙时任户部尚书,议政大臣;父亲李荣保,任察哈尔总管;伯父马齐,康、雍、乾三朝保和殿大学士;伯父马武为领侍卫内大臣。所以,《清朝文献通考》记载:“尔妃富察氏,钟祥勋族,秉教名宗。”

其次,崇尚节俭。大概我们谈到清宫女人的时候,往往用节俭这个标准来衡量是不是合格。这很好理解,满洲发祥于关外,条件艰苦,历来节俭。这位中宫皇后是非常节俭的。资料《啸亭续录》里面举了两个例子,一是皇后的首饰,“珠翠等饰,未尝佩戴,惟插通草绒织等花。”这很了不起,身为中宫高位,却不戴金银珠宝。二是敬献给皇帝的荷包,不用金银线织成,她认为那样很浪费,而是用鹿羔绒织成,献给皇帝,以示“不忘本之意”。皇后的这种做法,就给后宫做出了榜样,深得乾隆皇帝赞许。

再次,忠心勤勉。皇后在宫中非常勤勉,有责任心。照顾太后,勤勤恳恳,任劳任怨。“侍孝圣宪皇后,恪尽妇职”(《啸亭续录》)。照顾夫君,更是无微不至。尽职尽责,最能体现东方女性的美德了。资料记载,乾隆帝身上曾长了疖子,很厉害,御医说:“须养百日,元气可复”(《郎潜纪闻二笔》)。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,怕奴才们照顾不周,便主动搬到乾隆帝寝宫外面,日夜照顾,直到一百天满,康复之后才回宫。

乾隆帝为了表达对皇后的敬爱,便决定立她的儿子做太子。

雍正八年,皇后生下了弘历的第二个儿子,这让弘历欣喜若狂,赞称小皇子“聪明贵重,气宇不凡”。弘历把给这个孩子起名的权利交给了父皇雍正。雍正帝极为重视:“当日,蒙我皇考命为永琏,隐然示以承宗器之意。”(《清高宗实录》)也就是说,那个时候就为将来做皇太子做好了准备。乾隆帝继位后,肯定要学父皇秘密立储的办法。于是,在乾隆元年七月初二日,乾隆把写有永琏为皇太子的匣子,放到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的后面,并且,告知了诸王大臣:“朕已命为皇太子矣。”

这是乾隆帝首次立储。他是十分认真的,皇后虽然并不明确知道,但是,也会隐约了解一些。可是,不幸发生了。这个永琏是个短命鬼,于乾隆三年“偶患寒疾,遂致不起”,竟然一命呜呼,年仅9岁。乾隆帝十分悲痛,他辍朝5天,赐名端慧皇太子,并多次亲到棺前赐奠。后在陵园右侧的朱华山修建了典制大备的皇太子园寝,隆重治丧。

大葬礼成,乾隆帝并未减少对孝贤皇后宠爱的程度,相反,他以满怀的热情给予她更多的关照,皇后也并没有气馁,她知道,这个时候一定要再努力,才有机会。所以,到乾隆十一年,终于又有了结果,皇后又生下了一位皇子,这就是皇七子永琮。乾隆又把继统希望寄托在了永琮身上。可惜天不作美,这个孩子仅仅活了两岁,就出天花而亡。而这个孩子去世这天,恰恰是大年三十,宫里因此而沉浸在悲痛气氛之中,往昔过年的欢乐气氛荡然无存。乾隆帝悲痛又无奈。

永琮的去世,无疑给皇后以最大的打击,她的忧伤心情可想而知。所以,这个时候,也只有乾隆帝能够抚慰皇后的心灵。乾隆帝责无旁贷,他考虑到皇后“乃诞育佳儿,再遭夭折,殊难为怀”,便曲为劝解,为了使她心里好受些,乾隆下旨,决定“皇七子丧仪应视皇子为优”,赐谥“悼敏皇子”,葬入了朱华山皇太子园寝,与他的亲哥哥永琏葬到了一起。以亲王礼治丧,其丧期达9个多月,参与祭奠的人有宗室贵族及四品以上官员,达万人之多,费用难以计算。真是备极哀荣。

乾隆帝对这两次“太子之丧”,没有丝毫责怪皇后的意思,而是进行了自我检讨:“此乃朕过耶”(《清高宗实录》),认为这都是他自己的错。

两位嫡子的先后去世,使得紫禁城的气氛变得阴郁沉重,乾隆帝深知太后心情不爽,皇后就更不要说了。于是,在乾隆十三年二月初四,春节过后两个月,就决定侍奉母后,陪着皇后出游泰山。传说登山有辟邪的作用,去去邪气,很好的事情。从这里,我们不难看出,乾隆帝确实喜欢游山玩水,他会找出种种借口,到名山大川尽兴游览。

这次山东之行,规划得很到位,先到曲阜拜孔子,乾隆帝很崇拜孔子,那是一定要去的。然后,登泰山,一览美景。再到济南,看那远近闻名的趵突泉。从二月初四到三月初八,过了一个多月,决定返程回京。可是,皇后就在这返回的途中出了大事。

三月十一日,乾隆帝一行到达德州,决定改行水路,沿运河北上。可是,就在这天晚上,皇后却死在了船上。关于皇后之死,我们查阅了一些史料,发现是由于她的皇子病逝,悲伤过度,加之连日劳累,感染了风寒,不幸猝然离世。这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,真是太突然了。皇后此行,本来是乾隆帝精心安排,为她排解愁闷的一次旅行,却不幸使其走上了不归之路。就连皇太后都很惊讶,她听到噩耗,赶忙来到皇后的船上,看着死去的皇后,很久都没有离开。

乾隆帝为了表达自己对皇后的尊敬、礼敬,做了最后的努力:

第一,为皇后圆梦。大家可能没听说过,谁生前为自己要谥号。所谓谥号,就是皇帝对死者的盖棺定论。活人一般忌讳这个事情,可是,皇后富察氏却在生前向乾隆帝要谥号。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。乾隆十年,乾隆帝的慧贤皇贵妃薨逝,乾隆帝为她上谥号。当时,议定的谥号为“慧贤皇贵妃”。本来,一般人听到这个谥号,不会有什么反应。可是,皇后富察氏听到这个谥号后,竟然哽咽起来,她对乾隆帝说:“我朝,后谥上一字皆用‘孝’字,倘许他日谥为‘贤’,敬当终身自励,以副此二字。”皇后的意思是,如果将来给我谥号为“孝贤”,那我将终生为之努力。于是,在皇后去世后,乾隆帝完成了皇后的遗愿。

第二,为皇后丧事大兴案狱。皇后去世后,乾隆帝异常烦闷,心情急躁不安。所以,他看什么都不顺眼,不断处置王公大臣,兴起了一个又一个案狱。比如“永璜案”,永璜是他的长子。孝贤和她的两个嫡子病逝,乾隆帝认为永璜心存侥幸,“母后崩逝,兄弟之内,惟我居长,日后,除我之外,谁克肩承重器?遂至妄生觊觎。”(《清列朝后妃传稿》)意思是,永璜在觊觎太子之位,永璜究竟有没有这种想法,并无确切史料。但是,遭到父皇如此打击,永璜早已晕头转向,诚如乾隆所说:“若将伊不孝之处表白于外,伊尚可忝生人世乎?”(《清列朝后妃传稿》)永璜不久就在惶恐中去世。比如“光禄寺案”,他认为光禄寺这些人办事不认真,敷衍了事,准备祭祀用的桌子不干净,“光禄寺所备饽饽桌张俱不洁净鲜明”(《清高宗实录》)。因此,他处置了光禄寺大批官员。比如“剃头案”,在孝贤皇后丧期内,发生了总督周学健、塞楞额、巡抚彭树葵、杨锡绂等地方大员剃头的事件,其中,好多省份的大小官员也都纷纷剃头,乾隆帝大怒,杀一儆百,将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赐令自尽,对其他官僚也给予不同惩处。此外,他还不断兴起了其他的案件,惩处了好多人。

第三,作文追思。乾隆帝是一位诗文俱佳的帝王,一生传世的诗作就有4万多首,居历代帝王之冠。孝贤皇后去世后,乾隆帝的风流才情便多有展示,但那不是附庸风雅之作,而是发自肺腑的动情之作。比如,在孝贤皇后丧满百日的时候,写了一篇《述悲赋》,句句含情,字字珠泪,感人肺腑。其中“痛一旦之永诀,隔阴阳而莫知”(《述悲赋》)之句,让人读之落泪。再比如《悼皇后》中有:“早知失子兼亡母,何必当初盼梦熊”(《乾隆御制诗文集》),更是表达了对皇后的殷殷之情。这里“梦熊”缘自《诗经·小雅·斯干》的“维熊维罴,男子之祥”,也就是说,梦见熊罴,则是生男孩的征兆。

第四,睹物思人。孝贤皇后薨逝后,乾隆帝在孝贤皇后曾经居住过的长春宫建立纪念馆,在那里保存了孝贤皇后生前的所有陈设,“凡平日所御奁具、衣物,不令撤去。”(《清宫述闻》)并且,每到年节,都在那里张挂孝贤皇后的画像,乾隆帝会经常到那里去凭吊皇后。这种情况延续了几十年,一直到乾隆六十年,乾隆帝禅位,新皇帝登基,才告结束。

第五,推恩母家。乾隆帝为了报答孝贤皇后,格外照顾她的娘家人,“故宠侍后族,先后膺五等封爵者,富察氏凡十四人”(《清宫述闻》),一个家族就有14人封有爵位,可真是太离谱了。所有这一切的荣宠,都是来源于对孝贤皇后的敬爱。孝贤皇后的弟弟傅恒官至一等忠勇公、领班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、保和殿大学士,对此,乾隆帝说:“傅恒之加恩,亦由于皇后。”(《清列朝后妃传稿》)同时,还通过富察氏家族与皇家联姻的形式,荣宠孝贤的母家,比如孝贤皇后侄子福隆安娶高宗第四女和硕和嘉公主,乾隆帝第六子永瑢娶孝贤皇后侄女为嫡福晋。

在这里,大家看到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天子,通过各种方式,表达出的对元后的尊敬、礼敬。

被扼杀的同治帝爱情

同治帝自坐上宝座以后,政事多由两宫太后做主,是个地道的傀儡皇帝。政治上难成大器,便把感情倾注在皇后身上。

在立谁为皇后的问题上,他忤逆自己的母后,选中了阿鲁特氏为中宫皇后,这使得慈禧很不舒服。可是,同治皇帝全然不顾,日日与皇后共度良宵,皇后习文熟礼,独得帝宠。

慈禧怎么能甘心呢?她横加干涉,禁止皇后与皇帝同寝。皇帝愤然独宿乾清宫,从此不再接纳其他妃嫔。后来,寂寞的皇帝受人误引,野游八大胡同,染病身亡。

相爱难相守的光绪帝与珍妃

珍妃的入宫,实在是一个意外。以慈禧的打算,珍妃姐妹,最初只是一个陪衬而已,所以,把她们放在了最后一排。没想到,光绪帝开始就喜欢貌美的德馨之女,慈禧害怕了,便命人把荷包交给了光绪帝并不关注的珍妃姐妹,于是姐俩意外当选。

珍妃和光绪帝,两个人“一见钟情”,很快擦出火花,他太爱这个女人了。

珍妃漂亮,机灵。我们看到珍妃保存下来的照片,确实比较漂亮。更关键是她非常机灵,这是光绪帝所需要的“貌既端庄,性尤机警”(《珍妃之悲剧》)。光绪帝生活在深宫之中,需要这样机灵的女子,对自己很有利。

珍妃聪明,知识丰富。珍妃很好学,“颇通文史”(《清代轶闻》)。可以想见,这个小姑娘不仅漂亮、聪明,还很有知识,诗文书画,琴棋书法,样样精通,在那个年代,男人会很喜欢这样的女子。

珍妃时尚,奔放。珍妃是个非常时尚,非常前卫的人。同时,她也是一个非常敢于叛逆传统的人。珍妃玩时尚的相机,给光绪帝拍照,她甚至指使太监在宫外开照相馆。珍妃还敢于穿男人的服装,给光绪帝以惊喜。

这一切,都让忧郁、孤独的光绪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。珍妃给了他意想不到的、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
光绪帝是真的爱上了珍妃,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讲,是很难得的事情。皇帝后妃成群,很难产生真正的感情。从这一点来讲,珍妃很幸运,她得到了光绪帝的真爱。光绪帝离不开她了,几乎是白天想见,夜间召幸,“他几乎每隔三四天就要亲自上珍妃宫里去走一次,这和他每夜非召幸珍妃不可的事同样都成了宫中的绝妙谈资。”

光绪帝和自己心爱的珍妃,时常会讲些心里话,尤其是那些埋藏在心灵深处的东西,也会在不经意间讲出来,这让他更加觉得,珍妃是真正的红颜知己。德龄公主曾这样记述光绪帝向珍妃倾诉衷肠:“咱们这里真太寂寞了,每天从朝上回来,再也没有一个可意的人能够陪伴我的。”

可以这样说,光绪帝在珍妃身上,找到了情感的归宿,也感觉到了温暖的夫妻生活。这就忤逆了慈禧,慈禧决定,要狠狠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珍妃。

为此,慈禧曾经两次暴打珍妃。一次是光绪二十年十月二十八日,珍妃遭到慈禧暴打,被“褫衣廷杖”(《国闻备乘》),就是剥光了衣服暴打。珍妃被打得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,“抽搐气闭,牙关紧急,周身筋脉颤动”(《珍贵人用药底簿》)。慈禧下手真是太重,太狠了。慈禧为这次暴打珍妃,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:卖官鬻爵。珍妃参与了黑暗的卖官。她依仗光绪帝的宠爱,多次卖官收贿,比如,曾以4万两白银的价格,把上海道卖给了鲁伯阳,她还把这些收入记在了小本子上,被慈禧查抄,抓住了把柄。结果被慈禧暴打,光绪帝也不敢出面保护,光绪帝“勿敢言”(《国闻备乘》)。

另一次是光绪二十四年,戊戌政变后,珍妃遭到严厉的处分。她再次遭到廷杖,并被摘掉所有首饰,囚禁起来。

从此,珍妃厄运连连,光绪二十四年,光绪帝戊戌变法失败,珍妃受到连累。不仅再次遭到慈禧暴打,还被打入冷宫之中,“门自外锁,饭食自槛下送进”(《故宫周刊》,第30期)。珍妃所住的冷宫在紫禁城的东北三所。冷宫的门倒锁着,只有一扇窗是活的,吃饭、洗脸、倒马桶都由此进出。

这里,不仅有宫女监视,还有太监在那里“数罪”(《珍妃的冷宫生活》)。两个老太监代表慈禧申斥,“指着鼻子、脸申斥,让珍妃跪在地下敬听,指定申斥是在吃午饭的时间举行。申斥完了以后,珍妃必须向上叩首谢恩,这是最严厉的家法了”(《宫女谈往录》)。当然,这时的光绪帝也被囚禁瀛台,更是两情相隔,见面都困难了。